养兰萍,对兰萍难道是件好事吗?”
郑大哥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郑大嫂:“要你有个屁用,一问三不知的。”
郑老大:“……”
一直在屋里躲着没出来的郑兰萍使劲握着拳头,眼泪哗哗地流,一声也不敢吭。
上回许五美退婚有她的原因,全队人都知道了,她不懂事、她任性、她欺负人,本来她就没什么朋友,和谁都玩不到一起去,现在更是谁都不爱搭理她。
这回二哥二嫂吵架,还是有她的原因,她懒惰、她废物,她的名声会变得更差。
她以后该怎么办啊。
大喇叭里,颜桂香的声音还在继续:“就在刚刚,老郑家的二儿媳妇陈秀凡同志喊着救命跑到大队部,她的脸又红又肿,有清晰的巴掌印和血道子,一看就是被人打了。我们来听她说一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郑家老二郑国林也已经到达了大队部,等到陈秀凡同志讲完,我们让郑国林同志也讲一讲。我们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如果他们俩说的不一致,我们会进行调查走访。郑家的其他人,如果听到大喇叭广播,愿意出来说点什么,可以到大队部来。
下面,请陈秀凡同志先说。”
“颜主任,等一会,我先给她上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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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家稍微等一下,赤脚医生正在给陈秀凡同志上药。她的脸伤的有点严重。”
听广播的社员叽叽喳喳:
“打得不轻啊。”
“郑老二家的平时还行啊,活干的挺好,每天拿七八个工分,以前她婆婆在外面还夸她,说她和老大家的轮流干活,家里的家务都是两个儿媳妇包了,一点不用当婆婆的操心,为什么打起来了呢?”
有人推测:“干活累的呗。人一累了,不就容易发火吗。现在抢收呢。”
“她都嫁过来好几年了,年年抢收,也没见他们闹过啊?”
大家正议论着呢,就听见大喇叭里郑二嫂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是郑家的二儿媳妇,我叫陈秀凡。对不住大家伙,让你们来听我絮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嫁到郑家小六年了,没和公婆顶过嘴,自认也算勤快人。下地挣工分,在家干家务,一样没落下过。怀着孕挺着大肚子照样干。生孩子前一天还挑水呢。
我伺候公婆,照顾小姑子,没一句怨言。
我家的日子,大家也都看见了,因为小叔子当兵,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大瓦房住上了。但是我说句实在话,也就这个大瓦房了。其他的,我们家和大家没什么区别。小叔子寄来的钱和票,我反正是没见过,都在我婆婆手里拿着,花也是花在公婆和小姑子身上。我们当哥哥嫂子的,真没占多大便宜。”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她之前倒是想占,想让老三以后提携自己的孩子们,但这不是还没占上吗?
郑二嫂接着说道:“现在抢收,地里活多,我和大嫂每天累死累活,回到家还要轮流做饭洗碗洗衣服喂猪,我婆婆说是在家里看孩子,但也就是看孩子,换下来的尿布什么的,都在那儿堆着招苍蝇,她一块也没洗过。都得等我们回家再洗。
今天中午,我们回到家,孩子在哭,我小姑子说,‘再哭还打你们’。我跟大嫂就去哄孩子,问了问大闺女孩子为什么哭,闺女说奶奶打弟弟屁股。我和大嫂就没当回事,小孩子嘛,谁不挨两下打了,被奶奶拍下屁股多正常啊。
但是,我婆婆不干了,说她替我们看孩子,出力不讨好,说我们怀疑她,说她活不起了,说我们要逼死她。
我小姑子在一边拱火,说我们不孝。
我和大嫂虽然很伤心,但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了。今天轮到大嫂做饭,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