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但是沈念安来此必然要立威,两国交战也算不上冤枉。
这个冒出来的吐蕃野人也同样如此,不可能看着沈念安在自己人的营帐前横刀立马。
那吐蕃人手持一根铁杖,在灯火中舞的风驰电掣、气势凌厉,伴随着闪转腾挪间衣衫褴褛的样子,颇有些潇洒恣意的模样。
“谢阿奴!”沈念安喊道,看现在的这个样子,三个人并不能压制这个彪悍的野人。
一道流光乍起,谢阿奴就从马上跃到了高空,势大力沉的劈砍了下去。一剑如同炸雷,瞬间就让焦灼的局面清晰开来。
“阿奴这些日子有长进啊!”沈念安叹道。现在很明显高出了其他三个人一个台阶。
“这些日子阿奴确实成长了不少……”聂清黎也很欣慰。其实聂清黎自己何尝不是?
只不过她自己不明白原因,只能归结于出世以来的历练。但谢阿奴心知肚明,天天在祖宗身边晃来晃去,不变强都很难的。
随着谢阿奴的凌空一击,刚才还潇洒恣意的吐蕃中年人狼狈的踉跄着脚步向后退去。
这时从帐内走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人连忙扶住了败退的中年人。而在人群中另一个看着还算有几分体面的中年人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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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未免是不是太无理了些?”中年人脸黑如铁。也知道本来就如此还是被气的。
“你又是哪位?”沈念安微眯双眼。
“尊客,这是我吐蕃大论达延墀松大人!”中年人旁边一个会汉话的青年出言道。
“我不管你是大轮还是小轮,我只问你,谁伤了我的兄弟司马鹤!”沈念安厉声道。
“你就因为这个?尊客不问缘由就擅闯我营寨,打伤我将士?”达延墀松气的吐血。
“听你汉话也算利索,大概也明白些事理。我问你,这里是你吐蕃吗?我擅闯哪里?对你们这些蛮夷,难道还要讲礼仪?”
“听尊客是大黎的大都督,自当明白国战是国战,礼仪是礼仪。我吐蕃人并非弑杀之辈,所行所为无非也是为了存亡……”
达延墀松不愧是汉话精通的吐蕃人,深得汉家文人精髓,挺能叨叨。说的有理有据。
“至于司马小将军,我等并未有人伤他。阁下难道没有问清楚缘由?”达延墀松道。
“我兄弟连句话都没跟我说一句就晕倒过去了,你还有脸提这事?”沈念安更生气。
“啊?这……纯属误会啊!”达延墀松一脸尴尬,态度也缓和下来,又往前了几步。
“虽然沈公子有些无礼,但确实是我家赞普相邀。沈公子能带这么几个人就敢闯我吐蕃大营,确实是少年英雄。既然已经来了,何不下马到帐内饮一杯酥油茶?”
“光酥油茶?就不能来点肉?算了,谅你们也弄不出什么好吃的来。过来牵马坠蹬!”沈念安骑在马上一脸很嫌弃的样子。
“……”阿呔!达延墀松算是见识了,这个沈念安根本就不是他印象中的中原文人。
好在其他吐蕃人算是挺有眼力见,也没让达延墀松亲自来牵马坠蹬。沈念安自然也没有再故意刁难,就势跳下马向前走去。
“大伦,听你汉话说的这么溜,难道是身在吐蕃不得已,其实心里装的是我大黎?”沈念安拍了拍达延墀松的肩膀轻笑道。
“沈公子谬赞了。吐蕃蛮荒,所以前些年不得已在大黎求学,算是稍有所成。这些年也才有能力助我吐蕃窥得一线生机!”
达延墀松一张老脸看着挺和善,但面对沈念安的责难却轻松化解,还不忘扎了一刀。
“看来大伦终究是没有学到我汉家精髓。我大黎不计你卑微,授你渊博学识。你反过来就恩将仇报?不知大伦恩师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