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战靴,其他人没有,都坦胸露背,衣衫褴褛,有人还赤着脚。好多人都受了伤,想是昨晚跟野兽斗得狼狈。不过,男人们都有刀枪。”
只要没穿铠甲,那就不是卫兵。商队人员出门在外,持刀携抢也属正常,因为他们得对付土匪强盗。
两人达成默契。王腾校尉道:“那就告知杀四兄弟,放他们进来。”
苏澜也道:“让杀四紧跟商队进飞狐陉。”
这就是把商队纳入保护范畴了。
车队又走了大约三十华里,于小宝又派那两名通讯员来报,前面依然未发现异样。
苏澜听了,嘴角微微一勾。看来,曹贵等三人死里逃生,自顾不暇了;而这一段路因地势相对开阔、平坦,路边高山陡立,不易藏身,并非埋伏歼敌的合适地方。看来皮松或韩云是要在前面飞狐峪等着自己了?或者,韩云会背后袭击?
但愿小乐子去吉义镇搬的五百卫兵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图行事!
这时,揭炜和那个全园护卫又赶上前来:“启禀公子,启禀王腾校尉。那支保州的商队就在你们后面大约二十里,我们在他们后面十里。顾里那个班还在涞源北城。估计这会儿也要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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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里是最后一批人马。他们只要动身,韩云就一定会紧随而上。如果没有跟上来,那就一定等在飞狐峪了。也许,两边他都布置了人马,要搞两线作战?
苏澜和王腾又商议一番,估计于小宝、高礼的前锋应该到了马蹄梁的黑石岭了。按照昨日商定,蔚州卫兵正六品校尉高义会派麾下一个百夫长,率领百人卫兵,今晨提前出发,占领黑石岭。而高义本人则会在北口迎接他们。
但愿他们合兵成功!只要占据了黑石岭这个有利地形,那今天涉险穿越飞狐陉就有了一半的胜算!
看着前锋、后卫的通讯兵来往奔波,望着苏澜镇定自若、指挥方遒,王腾有些恍惚。仿佛苏澜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而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不由得万分敬佩,心生诚服,真是得了大将军苏瑞尚的真传!
队伍继续前进。查罗居然教苏茜、费洁唱起了一首北狄民歌。唱的是春暖花开,羊儿满地,姑娘等待心上人和她共度良宵。歌词大胆露骨,曲调高亢婉转,是一首火辣辣的情歌。不过,用大成人的话形容,那就是淫词秽调!因为是北狄语言,苏茜、费洁不懂涵义,唱的是酣畅淋漓,浑不知羞。
苏澜懂得一些北狄语言,但这首歌是某个部落的方言,她只懂得六分意思。
当她们唱到“春风撩开我的长裙,等待情人来爱抚”时,她们还学着查罗的样子,特地加重了“撩开”、“爱抚”等字眼。
别人尚可,高家和乔家的人却是听得懂的。高三娘见准儿媳在场,忍无可忍,纵马上前唾骂道:“谁家的大姑娘,大白天不知羞!”
苏茜、费洁正唱得起劲,突然被一个民妇打断,不由得满脸通红,羞愤难当,当下气急败坏,拍着马,挥着马球杆就要冲上前打高三娘。她们胸前鼓鼓囊囊,分别绑着鸡翅木镶宝妆奁盒和装满多彩镶宝首饰的盒子,笨拙又滑稽。
甘甜岂容她们撒野,一条马鞭好似银蛇,紧咬着马球杆腾空而去。
只听“啪啪”两声脆响,苏茜、费洁只觉得一股洪荒之力从天而降又飞升上天,不仅将她们的右胳膊拉脱了臼,马球杆也脱手升了天,两人还都被马鞭给拉下马,并且掼倒在地。明明是直挺挺坠落,却是轻飘飘无丝毫疼痛,就是右胳膊已经没了知觉。方才知道这女人手下留情,只不过给她们小小惩戒!
甘甜一鞭抽下去,卷起两根马球杆,还稳稳地送到苏澜的手上。
前世,因为不会骑马,苏澜从未打过马球,但却知道,上等马球杆都是色如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