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及时提醒,定是云城总兵苏瑞尚派人到了涞源!陇东战场上,苏瑞尚的杀寇英雄和平寇英雄枭了好几个转运司官员的脑袋,那可是杀一儆百,敲山震虎!
二人怎会上权正的当?不过,他们还得通过这条老狗,找到他们必须要找到的人!
听权正的意思,难道苏瑞尚的先遣心腹就在龙门客栈?
石磊和熊图对望一眼。熊图道:“既如此,那就劳烦将军也走一遭!”
权正听了,心里不由狂喜。两个铁憨憨,活该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话说杀四凌晨回到龙门货栈,悄悄向苏澜报告道:“县主,先是石磊将军带人押着仵作去了熊图那儿,后来县令权正也进去了。”
“甘甜,帮我把县主大妆装扮起来!”苏澜一笑:“让我们静待这涞源三巨头的拜访!”
杀四迟疑道:“县主,我听仵作说,转运司的仓库不够用,那熊图正在找到处找馆舍,要征收征用呢!如果消息是真,若来征收咱们的货栈,那该怎么办?”
“那就太好了!”苏澜笑道,“我巴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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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四愣了一下,转而醒悟,“对啊!我们肯定要离开涞源,这样,就可以有转运司卫兵保护龙门货栈了!”
“聪明!”苏澜赞道。
“县主,我们昨晚审讯仵作,内幕竟是如此黑暗、残忍!金焰东家哭得死去活来,当场就发了病,我让护卫请来郎中,所幸他挺过来了!”杀四道,“他还说,就是爬也要爬到县衙去状告权正父子。”
权正本就带了二十名衙役,熊图点了二十名护卫,石磊也带了二十名卫兵。饶是如此,权正还在唠叨:“那可是悍匪强盗,我们这几个人恐怕斗不过他们!”
“无妨!”石磊高呼一声,“王腾校尉!”
王腾应声而到。
“马上去军营调百名卫兵,到龙门客栈听令。你把那位,还有那什么也都带上!”
此话大家都懂,只有权正不懂。
王腾应声而去。
等到涞源三巨头带着几十人马来到龙门客栈时,发现客栈大门紧闭,却挂起了新的牌匾和门联,已然变成了龙门货栈!此时阳光正好照在崭新的牌匾上,“丰泰实业涞源龙门货栈”十个正楷大字,笔划平正,结体整齐,古拙劲正,质朴方严,工妙于点画,神韵于结体,平正而不呆,齐整而不拘,犀利飞动,中锋遒润,隐隐竟有兵戈之气!
权正气得黑脸胀得乌红。可恨的金焰,可恶的外乡人!红契没办,就敢如此招摇,改换门庭!
石磊和熊图既惊讶于牌匾题字的兵戈之气,也暗中庆幸、窃喜。看样子,权正这回碰到了硬茬子。同时,他们更加相信,云城总兵苏瑞尚的先遣心腹就在这龙门客栈,不,龙门货栈里面!联想到王腾校尉说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来人把客栈变成货栈,可不就是要过问军需之事么?
仿佛是要证实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轰隆隆”,大门突然打开,涌出几十个人来,个个龙精虎猛,持刀荷枪,往大门两边一站,真是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权正吓得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人啊?显然,将他们当做强盗,那是行不通了。有这么当着官员、卫兵、护卫、衙役的面,不是狼狈逃窜,反而这么光明磊落、开门迎客的强盗吗?权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说服石磊将军和熊图大人?
大清早的,龙门客栈就被官爷和军爷堵了门,而且刀枪林立,壁垒森严,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和来往商贾。邻居们早就知道其中过节,吓得魂飞魄散,只敢蛰伏家中;而来往商贾也绕道而行,远远偷看。
这时,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着劲装,跨出大门,朗声喝道:“一早被堵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