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军汉揭发道:“我们冲进去时,将军怒吼,说你企图乘机夺取将军的印信!”
还有军汉道:“我们急忙给将军泼了冷水,将军这才清醒,暴怒中猛地踢了你胸口一脚,挣扎着带领我们走了。我们本来被留下的五个人也痛恨不已,跟着将军一起走了……”
“凭孔峰一家之言,你们就诬陷我下毒?难道你们将军不是中午吃饭中了毒,正好到府衙才毒发,喝茶只是碰巧……”
苏澜呆了。她只听裴兴说,孔伯伯去了府衙,却是入了虎口!
“血口喷人!”方宁勃然大怒道,“奉你之命,我全权负责殿州救灾。当日午前,我去城外检查百姓房屋情况,中午去龟岬,上船拜见了将军,午饭是我和将军一起吃的!你做了黑心烂肝的事情,居然还敢栽赃嫁祸他人!”
沈浮轻蔑一笑,大声道:“一面之词,没有证据,便是官司打到金銮殿,你也休奈我何!”
“你!”方宁气结,愤愤道,“好一个探花郎,竟是口蜜腹剑、丧心病狂之徒!”
“难道我由得你泼粪不成!”书生翘楚竟然是个光棍无赖!
一个军汉怒目而视,愤然道:“要证据是么?”说罢,猛地扑上前,一把撕开沈浮的衣襟,一道右脚军靴踢中的乌印赫然印在沈浮的胸前!
“沈浮大人口才极好!本县主十分佩服!不过,你蝇营狗苟,被叛君恩,欲害皇子,是为不忠!你自幼丧父,管家沈连是你亲叔,待你如父,可你为了掩盖生妻丑闻,不惜杀害叔父,断尾求生,是为不孝!”看锦衣华服少年沈栋准备反驳,苏澜一指他的脑门,“如若不信,大可从京城请来仵作,开馆验尸,看看你家管家沈连死于何毒?”
沈栋目瞪口呆!
“还有,知道生妻丑闻真相后,立刻抛弃生妻,是为不仁!你下毒残害朝廷命官,是为不义!”
“你敢污蔑我父亲,我娘是回了京城外祖家!”沈栋红着小脸,眼含热泪,极力否认。
“小兄弟,你不用去京城外祖家寻母,去沧州你家高陵庄园附近的尼姑庵寻找吧!”苏澜冷冷一笑,“那还是怕得罪你外祖才想出来的进退自如的妙计!”
众人目瞪口呆,都说沈浮阴险恶毒。
沈浮搞不懂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这个小小女娃都一清二楚!联想到自家夫妻、兄弟几个下毒不成,反遭报复,不由得惊慌失措:“魔鬼,你是魔鬼!”
“小兄弟,且看你父亲是怎样的衣冠禽兽吧!”说罢,苏澜亲自上前,走到孔峰的遗体前,含着热泪三叩拜,然后轻轻脱了将军的右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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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立刻明白的她的用意,接过军靴,一把呼到沈浮的胸前,高声道:“殿州军民百姓好好看看,这就是将军怒踢他的证据!”
众人涌上前,仔细观看,纷纷道:“严丝合缝,铁证如山!”
苏澜叹道:“把孔将军的这双军靴作为证据,呈上朝廷!”又对几个衙役道,“你们来记录通判大人的审讯经过吧。”
衙役们吓得浑身哆嗦。有个衙役却站了出来:“我来记。”他对沈浮毫无惧色,想是早就看不惯沈浮的行径。
可在接下来的审讯中,沈浮却狡猾地道:“自此我不再发一言!若动我毫毛,那就是严刑逼供!到了金銮殿,自有我说话的机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方宁呆在了。他气得手脚颤抖,道:“万万没想到,堂堂探花郎不过是个流氓无赖!”
沈浮桀骜不驯地望着方宁,却是一言不发。
众人一时间都愣怔了,反倒不知所错起来。
“各位,我平素最痛恨一件案子动辄牵累亲人,株连九族。可是,到了今时今地,我也不得不同意,有时候,株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