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不久,父亲就会长居京城,而我也可能要京城、殿州两处跑了!”
“怎么?将军再不回殿州吗?或者继续在陇东弹压西戎也好啊。我听说西戎人只要听见大将军的名头就吓得直哆嗦。”何震惊讶地道。
“这就是身为武将的悲哀。”老爷子沉吟道,“也好,全身而退,大将军算是福将!”
美娘却忧心忡忡地道:“大将军不能留在殿州么?不然,沈浮这个家伙怎么弹压?他已经多次找全园的管事,想把手伸到石寨港,伸到全园!”
苏澜冷笑道:“莫怕!他这是打着灯笼拾粪,找死(屎)!”
众人听这话俏皮又形象,都乐了。
美娘笑道:“活像个小子!连衣服也是小子的衣服。”
“我看很好!”老爷子赞道,“什么时候把我给你的青玉簪也带上,那就更是个翩翩公子啦!”
“老爷子,您就惯着她吧!”美娘嗔道。
苏澜详细说了浙江秀洲平湖石头滩的事情:“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沈沉、沈琼娘、褚望跟倭寇勾结起来闹事!还有,京城永昌伯府苏庭也是狼心狗肺不省心的!我总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些隐秘的联系方式。比如瓦片之谜。会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的勾结的方式,我们还不知道?”
老爷子沉吟道:“肯定有!我们船队之间、水手之间都有自己的联系方式,比如鼓号、旗语等等。他们可能还有倭国的一些习俗。只可惜之前这方面我们了解甚少!”
这时,何震调开了桌椅,何大婶带着婆子、丫鬟上来饭菜。都是苏澜爱吃的。
老爷子边喝粥边道:“你的摊子铺得广,人手够不够?要不,我把全园的护卫给你派一些过去?”
“暂且不用。全园护卫,老爷子和美娘姐姐你们自己留着,要增强守卫,以防万一。你们保重,我才安心。我有些担心,褚望对全园了若指掌,而全园又有山有水,开放式区域很多,防护上还有漏洞。”
说着,苏澜心念一动道:“万一有大事发生,只怕金银滩上来不及出货的孩儿面会有损失。”
“何震,让他们赶紧运到全园码头仓库来。”老爷子吩咐道,“我们仓库里去年的孩儿面,经过何盾、漕帮和江夏、南阳、真定、云城的货栈之手,还有邢灵船长率船出海运走,差不多出空了。今年我们的份额也卖给了各路盐商,库房也腾挪出来了。跟吉发他们说,赶紧运,日夜运。澜儿向来谨慎、敏锐,她的担心有道理!”
苏澜还拿出一个布囊,拿出里面的东西。除了望远镜,就是连珠冲天炮。她还教他们如何使用。
离开全园时,老爷子和美娘还给了苏澜一大车礼物,都是提前送给林氏和即将出世的孩子的,有名贵草药、补品,也有绸缎布匹、小儿衣服鞋袜和金玉项圈、手镯、脚镯等首饰。
苏澜代姨母谢过。
老爷子、美娘和全有、何震、何大婶把苏澜送到青石条圆形广场。大福和小贵也跟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它们还招来了团团、圆圆和孔雀、小鹿以及赛虎、赛狮两对藏獒和小马驹。团团、圆圆对自己的绒毛兄弟格外好奇,在广场上不停地扑打着玩耍。
老爷子看着苏澜,依依不舍地挥着手。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杀四才感叹道:“到底是年纪大了,老爷子好像都流眼泪了。”
此时,天气忽然有了明显变化。彩云渐渐脱去色彩,逐渐变成黑白铅灰色,密度越来越大,高度越来越低,云层越来越厚,云朵越来越多,而且令人郁闷、低落,很像苏澜此时的心情。虽然她跟老爷子认识只有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可老爷子、美娘父女对她是一片爱护,纯然肺腑。
苏澜一行骑着马,赶到金银滩,老远看到从六品户部殿州盐务唐宇和吉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