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杀四等人抬着一个大箱子,一脸亢奋地回来了。箱子里满是金银、首饰、银票,还有刀剑,十几张卖身契。
杀四道:“奉县主之命,将所有财物、马匹、大车全部搜罗干净,一文不留!这十几张卖身契我也核对了,确实是那些腌臜货的!”
常乐轻蔑道:“什么高手?我一个手指头就点得他们稀滩了!”
杀四道:“卫五、卫六不错,反应敏捷,不然要吃那几个娘们的亏!”
苏澜皱眉道:“怎么回事?”
卫五泼辣地道:“我们弄了迷烟,把他们五花大绑带到龟岬那儿才醒。有两个女的是练家子,刚刚解了脚上的绳子就敢来踢我们姐妹的心窝,妄想趁机逃跑。我一刀背砍下去,打断了她们的肋骨!”
卫六看起来比姐姐温柔些,可说出来的话很吓人:“还有一个女的武艺更高,还善于伪装,沉得住气。结果,准备上海带号船时,她见势不妙,向我飞起一脚!我能吃这个亏吗?一刀砍断了她的腿!”
苏澜大赞:“好样的!”心里却嘀咕,腌臜货们不仅要以色惑人,还要以武欺人,果然永昌伯府包藏祸心!她看着那箱东西笑道,“正愁没钱买粮草呢,就有人送来了!果然是我们的粮库和运输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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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哈哈大笑。
覃龙闷笑道:“县主,那几个家伙一上船就呼爹叫娘吓破了胆!”
夏松也道:“船上有二十多个汉子,说,跟马六第一次做买卖,会把他们弄到天边去,绝对不会砸了招牌!”
苏澜知道,海盗们头次为她办事,怎么不使出吃奶的劲?
大家去吃饭休息,杀四进来悄声道:“我亲眼看着驿丞将住宿痕迹全部抹了。县主放心。”
可到中午时,糟心的事情来了。官道口来消息,堆福县衙书吏白现一家人来了。
苏澜奇怪,白现怎么会来找她?而且是一家人?
白现神色慌张,进门纳头便拜:“县主,求您救我全家性命!”
“你先起来,有话好说!”苏澜见人下跪磕头,就有些心塞。
白现道:“……每次来人认尸,都是临时去找潘县令要画像。到前天,十六具尸体认走了十二具,还有四具一直没人认领。我昨天早上说,此事不能拖延,不妨把那四张画像张榜公布,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不料,潘县令大发雷霆,污蔑我不尊县令,要除了我的名!我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犯了错,得罪于他。”他哭道,“我想,潘县令是不是嫌我没送礼给他,衙里的人都送过礼的!回家后,我就跟娘子商议,可怜我娘子贤惠,说,得保住我的饭碗,这样全家人才有饭吃,于是拿出自己的嫁妆,一根鎏金的蝴蝶振翅钗,说是送给县令夫人。”
白现顿了顿道:“因为要给县令夫人送礼,我这个男人肯定不能进后院。于是,昨日傍晚,我跟娘子一起去了县衙。我在前衙等着,我娘子去了后院。可没有几息功夫,我娘子就惊慌失措地出来,拉着我就跑出了县衙。出来后发现,金钗丢了!”
苏澜听到这里,猜测白现的娘子在后院一定是看到或听到了什么机密。
果然,白现道:“我娘子脸色煞白道,她走到夫人门外,正好潘县令夫妻在议论,那四个无人认领的尸体,居然是潘通和潘珧两个公子从京城带回来的小厮……”
苏澜猛地站了起来。果然,潘坤的儿子潘通、潘珧跟陶敏的儿子陶龙、陶虎勾结起来,要潜入堆福洗劫,纵火焚城!
苏澜问道:“往县衙搬尸体时,你没发现里面有县令公子的小厮吗?”
“当时我们吓得要死,都躲得远远的!再说,也从来没往那方面想啊!”白现道,“我娘子惊慌中丢了金钗,潘坤今晨发现后宅的地上有根金钗,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