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这个堆福县令能逃脱责任和惩罚?”
黄氏分辩道:“我只想着,可以解解我心中的怒气……”
潘坤狠狠抽了黄氏一巴掌:“闭紧你的嘴!若是露出一点风声,我就休了你!因为你会害死我们的儿子!”
黄氏吓得目瞪口呆,半天不敢做声。
潘坤浑身颤抖,自我安慰:“万幸儿子们都走了!现在就是,一旦东窗事发,竭力否认,两条理由,一是潘通和潘珧早就回京,小厮也跟着回京了。二是,画像是根据尸体画的,那些尸首经过水泡,变形发胀,与实际长相相去甚远!总之,就是不能承认,他们是通儿和珧儿的小厮!”
苏澜回到将军府,思量再三,道:“明日进府城一趟。”
来日,苏澜进了府城,到鱼市街找到“殿州通”小麻雀。
小麻雀看了半天画像,最后指着两个人,肯定地道:“县主,其他人我拿不准,但这两个是对兄弟,叫古三、古四,就住在城东落霞巷。他们有兄弟四个,古大早就病死了,古二老实憨厚,靠打零工赡养瞎眼老娘。这古三、古四吃喝嫖赌,踢寡妇门,经常抢了古二奉养老娘的钱去赌博。”小麻雀顿了顿道,“他俩水性很好!”
之后,苏澜在落霞巷巷口一个面摊见到了古二。
古二不到三十,可苍老得仿佛过了五旬。家境贫寒,既有瞎眼老娘要养,又有不着调的兄弟,哪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所以没能娶妻。端着杀四送的面条,古三舍不得吃,说要拿回家孝敬母亲。杀四哽咽道:“你只管吃,回家时,我给你老娘买肉包子。”古二这才狼吞虎咽起来。
据古二说,二月三十日中午,一向穷极潦倒的古三、古四忽然阔绰起来,居然提着烧鹅,满嘴酒气地回家。在老娘的逼问下,他们才说,给两个年轻公子干活,训练洑水高手。之后他们早出晚归,神神秘秘。四天前一大早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听说古三、古四淹死了,古二悲痛落泪道:“虽然他们不成器,但终究是我兄弟,而且,老娘还在……”
苏澜长叹一声。一样的爹娘,怎么就生出如此天壤地别的兄弟?
古二还困惑地道:“他们的水性很好,怎么会淹死?”
离开时,杀四给古二买了二十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还给了他五两银子。古二哽咽道:“谢谢这位兄弟。来日我打工挣钱,一定还给您!有了这钱,我就可以去堆福收敛我兄弟的尸身了。只是不能让我老娘知道。”
苏澜听了,心中凄然,跟杀四耳语了几句。杀四赶紧道:“古二兄弟,你收敛了你兄弟的尸身后,就到南城外上李厝将军府来修房子吧,那里管饭,还发工钱,养活你老娘没问题!”
到了二十三日一大早,古二果真来到将军府。杀四将他交给管家曾沙,去挖房屋地基。
可两天后,也就是二十五日一大早,古二却找杀四辞工。他羞愧地道:“大家都议论,在堆福水闸淹死的人,都是准备洑水进城杀人劫财、纵火行凶的罪犯。我兄弟身在其中,我无地自容,没脸在将军府做活!不过您放心,我在别处打工,肯定会还您的钱的!”
杀四赶紧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个好的!在将军府好好干活,你娘定有后福!”
古二泪流满面。他迟疑半天道:“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有一次,我老娘说我兄弟,早出晚归像做贼一样。他们就笑道,你说对了,雇我们的那两个公子,就是刚刚从殿州南监里放出来的!”
听了杀四的报告,苏澜冷冷道:“我早就怀疑是他们!陶敏父子盯着城门水闸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就是作死作活,苍天不放过!”
今天逢五,本来要去府城给孩子们讲课。可苏澜实在抽不出身,只得让覃龙、覃虎去府衙送信,择日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