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燕等小吃。既赏了灯,又品尝了美食,还赢得了各式各样的灯谜彩头,真是悠哉乐哉!
大约酉时末,楼船上忽然响起欢快的丝竹管乐,还有美女舒展广袖翩翩起舞。稍等片刻,忽然乐止舞住,一片安宁。然后,突然间,伴随着一声声哨音般的巨响,一簇簇火焰从楼船上腾起,一飞冲天,又突然爆开,赤橙黄绿青蓝紫,牡丹海棠梅花菊花荷花刺桐花,争相在夜空中开放!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花雨纷纷坠落,仿佛无数鲜花精灵飞落人间,飘散在堆福湖上,一股浓重的香火味弥漫开来!这灿烂的焰火不断升空,竟然足足绽放了半个时辰!
正在客人们目瞪口呆之时,楼船上传来了乐曲声,时而是热闹非凡的歌仔戏,时而是诙谐有趣的布袋戏,时而是委婉文雅的南音,甚至还有隆重庄严的宫廷音乐!
在熙熙攘攘的赏灯人群中,有这么三个人,都是年轻英俊、风流倜傥的书生,从服饰、言语和做派上一看就不是殿州本地人。
“这是凤凰于飞曲!我曾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听过!”其中一位眉目如画、身形清瘦、美服华冠、轻裘宝带的十六、七岁的少年惊讶道,“没想到,在这偏僻的东南海疆,不仅能欣赏到这罕见的焰火花雨,还能听到如此名曲!看来,这殿州还真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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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旁边有两个相貌有些相似,一看就是哥儿俩的少年。一个大约十六、七岁,身材中等;一个大约十三、四岁,却比哥哥高出一头。他们俩都穿着月白色云锦披风,都是玉面轩昂的俊俏公子。
哥哥有些夸张地附和道:“沈沉兄果然是皇亲国戚,见多识广,我们欣赏的飘飘仙乐竟然是宫廷名曲!”
弟弟也拍马道:“沈沉兄,为弟听说,宫中梨园大师奉光先生,十多年前告老回到福州家乡荣养,教授学生并组建了一个宫廷乐师班子。这次是堆福七大家特地从福州请来的!若不是您,我们如何能够受教,此乃宫廷仙乐?”
“看来,我这次来殿州是来对了!”那位名叫沈沉的公子,对这般溜须拍马很是受用,微笑道,“多谢潘通、潘珧两位公子盛情邀请我来殿州游玩!不仅见识到了飞来壶,还过了一个如此盛大、难忘的元宵灯会!”
“哪里!”哥哥潘通道,“沈沉兄能够来殿州小住,是我们潘家蓬荜生辉了!”
弟弟潘珧也赶紧巴结道:“沈沉兄来殿州,是我们一家的荣幸!”
沈沉很受用,也庆幸这次来殿州还真是不虚此行。
其实,作为皇上宠爱的妃嫔、淳嫔沈雪的幼弟,八皇子杜来的小舅舅,昔年探花郎、今日商州知府,内阁次辅袁文大人嫡次女袁娇的乘龙快婿的沈浮的幼弟,沈沉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新贵子弟。尽管十几年前,他们家还是皖南大山里的泥腿子。若不是他们沈家祖坟冒了青烟,走了狗屎运,长兄沈浮高中探花郎,又得到两朝重臣、内阁次辅袁文大人的青睐,姐姐沈雪得以进宫,还一索得男,生下八皇子,他们家只怕还在皖南大山里,面朝黄土背朝天!
沈沉不像其兄,明明名字叫沈沉,却是个浮的,考了七、八次,去年才好不容易中了秀才。而他哥哥,虽然叫做沈浮,却沉得下书海,如沈沉这般年纪时已经中举了,而且在二十多岁就高中了探花郎。
虽然沈沉考了多次才考上秀才,不过,功名于他来说,没有也没什么,有了当然更好。毕竟他是皇亲国戚,新贵子弟,如今又有了秀才功名,可谓是锦上添花。可他的同窗,东南海疆殿州小小县令潘坤的两个宝贝儿子潘通、潘珧,还只是童生呢!他们都是京城英华书院的同窗,他去年考中秀才,可这哥儿俩还是个童生!说实话,他很瞧不起这哥儿俩,那就是两个草包绣花枕头!
沈沉心机深沉、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