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英俊潇洒的殿下?真是倒霉催的!
杜诚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退了出去。
苏澜让甘甜拿来一块更大的绸布,严严实实遮住脸,这才请了太医进去。
太医盛隆是个清瘦、儒雅的中年男人。他看了苏澜的双手,又把了脉,有些疑惑地道:“县主,您这病很是奇怪。您昨日可是接触过油漆?这很像是漆癣,又叫漆疮。”
苏澜恍然大悟。还真是,昨日在船坞,正巧遇到他们给船只刷漆,自己还闻到了那股刺鼻的油漆味道。可不就是油漆过敏?这古人竟管油漆过敏叫漆癣、漆疮!
苏澜知道,油漆会导致人体过敏,是因为油漆中的漆酚和多种挥发物致敏所造成的。油漆的过敏源侵入人体的主要路径是肌肤和呼吸道。肌肤会红肿,起水疱;而人吸入油漆的一些分子气味后,会引起呼吸道粘膜充血、水肿,甚至导致支气管平滑肌出现收缩和痉挛,引起喘息、气促,甚至呼吸困难。
苏瑞尚当即道:“这位太医技术真是了得!我们昨日的确接触过油漆。请问,要不要紧?如何治疗?还有,为什么我们没事?唯独小女会得?”
“看似凶险,却也无妨。”盛隆道,“首先不能抓挠;其次,用盐水煎绿豆汤,可饮,也可擦洗患处,清瘟解毒;也可用鲜韭菜,在患处揉搓。均是一日擦洗三次。另外,多喝温开水、绿豆汤,饮食清淡些,万万不可饮酒喝浓茶,吃那生姜、辣椒等发物。如此,三、五日就可痊愈。至于县主会得漆癣,一来体质如此,二来,跟身体劳累有关。以后要多多休息,莫要接触油漆,新漆的家具,一定要等它干透了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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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病因和治疗方法,大家一颗心放了下来。林氏赶紧去安排熬煎绿豆汤,叫人去挖葱洗净来揉搓。一边着急,年后他们一家搬离将军府,这小儿小女的,还真是让人牵肠挂肚!
苏澜痒得难受,又要抓挠,又担心殿下瞧见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杜诚在外面大叫:“快快剪了她的指甲,或者用布把手裹起来!”原来他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已是心急如焚。他刚才吃了个潦草早餐,“好些没?要不我再多呆几天,等你好些再走?”
苏澜急了,带了哭腔道:“不行,孩儿面、金银滩、战船,还有我爹爹的放妻、出族,样样都是大事,刻不容缓!”
杜诚好半天又道:“那你好好养病,我把盛隆太医留在此处……”
“谢谢了。不过,既然知道病因,知道治疗方法,太医您还是带走吧,您更需要!”
杜诚心疼地道:“终究还是因为你这几个月来太过劳累!我不舍得离开你,可是……你放心,孩儿面、金银滩、战船,还有将军放妻、出族的事情,都交给我!”
“嗯!”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别离,苏澜格外娇弱,眼泪好比一湾决了堤的春水,怎么都止不住。
“你给我母妃和妹妹预备那么多年礼,谢谢了!”
“还有,过得几日,舒郡王府的人就要来了。我母妃和妹妹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三国演义》先别写了,好生歇着……”
苏澜不停地“嗯嗯”着,把金银滩的账簿让甘甜交给了杜诚。
终究,杜诚还是依依不舍又惴惴不安地走了。
苏澜把甘甜、常乐、红果都打发出去送行,自己趁机去空间顺了扑尔敏吃了,还打了葡萄糖酸钙针剂和维生素c。这些,在前世都是抗过敏药。
自这日,即腊月初六日起,苏澜就过起了宅女生活。
全家人都去看了新的地基,就在蚵壳屋后面的半山坡上。这里原是野生甘蔗林。甘蔗已经砍了熬糖,地头上只剩一些甘蔗兜子,好大一块地,足有六、七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