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下了毒,闹得沸反盈天,还请了好几个郎中来。孩子们也被家长拘束着,几天都没出来了。”
“谁给谁下了毒?”苏澜敏感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隐约听去请郎中的人说什么,冯小娘好大胆。”
“冯小娘?”苏怡立刻警惕道,“澜儿,这个冯小娘就是苏巡的亲生的庶母姨娘!苏巡的爹是我族叔,叫苏贵,他本来有嫡妻简氏,生了一个嫡子叫苏川,娶妻何氏,生了一个嫡孙,叫苏途。可惜苏川在去准备科考的客栈里,被强盗杀了!苏途还是他的遗腹子,只有两岁多!”
苏澜脑子里立刻打上了一个问号:在准备科考的客栈里被强盗杀了?这么巧?恐怕这件事情不简单吧?
苏怡继续道:“我这族叔还有一个妾室,人称冯小娘,苏巡就是这冯小娘生的。这可不是个安分的主,总是找我婶婶的麻烦。可是,一则苏巡在外面做官,二则他老婆徐氏,一胎就生了仨儿子,所以姨娘、庶子的这家人骄狂得不得了。这冯小娘和徐氏整日就想搞掉我婶婶,想当家做主母!我看,我这个族叔也是个不安分的,很想借着儿子的光,把我兄长挤下族长的位置,他想取而代之!”
苏澜冷笑一声,恐怕这些都不是苏贵和小妾冯小娘的意思,只怕是苏巡的意思!再或者,还是京城伯府的意思!
苏澜沉吟着,脑子转了几转,冯小娘下毒这件事有没有利用价值?
苏澜问邓曦道:“你们如今住在哪里?”
邓曦道:“为防万一,我们没到真定城里住店,只说是穷苦客商,在西城门附近一个叫小田村的地方租了两间草棚草院,每日假装着进些货物,倒进倒出的,遮人耳目。我们想着,万一事发突变,我们不用等着开城门,就可以立马脱身!好在那里比较偏僻,最妙的是在村尾,有什么事情,别人也不大知道。”
苏澜琢磨半天道:“邓曦他们的法子不错。姑姑,您就守在这里,天亮了,想尽办法,悄悄地叫上大宝或二宝,然后悄悄地把族长伯伯请到小田村,我们都在那里等您。让邓曦、雷子陪着您。”
趁着黎明前的黑暗,苏澜等人在邓曦的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小田村。这里有俩人正在休息,他们是在府衙和西城门布控的人。苏澜认识他们,正是邓荔的两个护卫。
天渐渐亮了,邓荔的两个护卫到城门口买了一些早餐,又去跟另外两个人换岗。回来的两个人苏澜也认识,还是邓荔的护卫。可见孔峰和邓荔多么谨慎,只用邓荔的那些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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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还告诉苏澜,他们在津口海湾下船时,有很多人已经等在码头上了。他们是,八合货栈合伙人之一、牺牲了的校尉孔汉的长子孔练;吴迪校尉的亲弟弟吴骓;家主吴松的儿子吴林;驼队、马队的头儿宁沙;还有一个不认识,据说是京城丰泰家居乐的韩公子。反正很多人。他们卸货、运货非常快。如今过去十来天了,只怕快到云城了。
苏澜知道,漠北云城,位置大致在今天的大同。如果顺利,确实快到了。
有个护卫说:“除了有点晕船,什么都好!船只装货多,安全,快捷,方便!大家都说,这条商道真是黄金商道!”
另外一个护卫道:“我们这次算是开眼了。殿州海军出师大捷,大显身手!那个苏巡名为正五品定远将军,其实就是个熊包!李旺、曲英他们在“火烧云”号船上用勾连枪将“鱼鳞”号紧紧钩着脱不了身,苏巡急得像没头的苍蝇!“火烧云”号船要高大得多,李旺和曲英手握大刀,从船舷上纵身跳到“鱼鳞”号上去了,袁飞有些恐高,跳下去后腿发软,站不起来,结果苏巡就用刀去砍他,幸而洪珅也像天兵天将一般跳了下来,冲上去生生受了这一刀。洪珅受了伤,袁飞突然站了起来,像疯了一样护着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