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南阳老家的亲人照样饿了没饭吃,生病没药喝,冷了没衣穿,还是死路一条,你们还讲不讲理?!”
听到“江夏府”这几个字,苏澜格外注意。她一示意,甘甜就出去了。
继续听。先前那个霸道的青年傲慢、狷狂道:“你们应该感谢我们!之前我们还是平价征收,给你们征收费用了。明日起,就是无偿征收,一文不给!”
那文绉绉的青年气愤地道:“这么说,那我还要感谢你们了!”他忍无可忍,“我要告你们!”
霸道青年道:“邓州知府涂云大人和南阳县令贾庄大人已经下达手令,凡是经过我鸡鸣两省镇的车、马、货物全部由我们平价征收,统一调配,赈灾救灾!明天起就是无偿征收!你若不服,只管去邓州和南阳找涂云知府和贾庄县令告状去!不过,我提醒你啊,小心因破坏地动救灾而被两位大人砍了脑袋!”
那文绉绉的青年有点吓住了,嗓门立刻低了八度,弱弱地继续道:“我们已经在九肠山口被征收一次了,这次转道瓮子山,不料还要被征收,你们也太不讲理了!”
咦,征收了两次?又是来自江夏府,难道他们就是江夏知府俞滨的族侄俞壬的车队?
还有,听话听音,这作妖的,就是邓州知府涂云和南阳县令贾庄了?
果然,那人继续文绉绉地哀求道:“向公子,我是江夏知府俞滨大人的侄儿,我叫俞壬,请你看在我叔叔的面子,放过我们这一回!我们一定会在俞滨大人面前替你美言!”
“我倒是想听俞滨大人美言,可是,不仅隔了两府,更是隔了两省!我们没福气听俞滨大人的美言!”那家伙桀骜不驯地道,“再说,一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俞滨大人的侄儿,二来,你便是俞滨大人的侄儿也没用,我们只看涂云大人和贾庄大人的手令!没有这两位大人的手令,便是皇上来了,他的车马、货物,我向驹一句话,说征收也得征收!”
苏澜听了,冷冷一笑。还真是狂得没了边!
俞壬带着哭音哀求道:“向公子,求您了,放过我们一回,我给你立长生牌位!”
一个破锣嗓子叫唤道:“娘的,我们向大爷活得好好的,你居然要给他立牌位!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然后就听到俞壬被打的惨叫声和痛哭声。也有一些人肆无忌惮的欢笑声,还夹着无可奈何的劝解声、求饶声。
其中有个人道:“俞公子,认命吧。我们镖局也是无可奈何,他们是官府,胳膊扭不过大腿啊!”
这时,杀四闪身进来道:“那帮家伙去了西边那排房子。”
果然,西边也闹腾起来。还有妇女、孩子的啼哭声。
苏澜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消息?”
“启禀县主,镇子上的人说,数百上千年,除了打仗,士兵占据要塞隔绝交通,这里从来没有设卡征收车马货物一说!”杀四气愤地道,“这里虽然叫鸡鸣两省镇,但其实南镇和北镇分属不同省份管辖,其实是两个镇子。南镇没有什么异常,可北镇在地动过后半月,突然来了一个叫向驹的家伙,带着所谓的邓州知府和南阳县令的手令,把北镇镇长言安给架空了。向驹还强行征收了河边村民的菜地,建立了一个镇所,其实就是一个仓库,强行征收南来北往的车马货物,已经有两个月了,抢劫的粮食、草药、车马不计其数,还打伤了不少商旅!他们之前还是所谓的平价征收,据说明天起就要无偿征收了!”
“这些人渣吃相太难看,不怕噎死么?!”苏澜怒火腾腾上升,好不容易才忍住,“常乐和覃龙、覃虎、夏松、夏柏呢?”
“就在外面,我已经嘱咐覃龙、覃虎、夏松、夏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开车马货物。”杀四道,“常乐大哥本来要冲去救俞壬的,我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