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的头,照着面门呼了一巴掌:“交出秘方买卖契书!”
这一巴掌打得齐志道的脑袋仿佛成了一个蜂窝,嗡嗡乱响,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哪里有那玩意儿?不过是狐假虎威,以势压人罢了!交不出,只得故伎重演,声嘶力竭道:“你不能打我,我是京城永昌侯府管事!”
范捕头用左右开弓回敬他:“打得就是你!倭案中望风而逃的侯府管事!前些时你还偷盗土豆、辣椒、西红柿!知道冠林他们几个狗官吧,因为偷盗土豆被砍了头!我看你也是活腻味了!”几个耳光响过,齐志道脸上立刻高高肿起,像彩色发面馒头,人也不省人事晕倒了。
黄氏吓得惊慌失措,裆下涌出一股尿骚味。
苏澜皱着眉毛道:“咦,这不是堆福潘县令的夫人吗?听说您水土不服病了,怎么,现在好了?我竟不知道,原来潘夫人还是回凤楼的股东啊?可我听说,回凤楼的股东没有姓潘的和姓黄的什么事!要不,范铺头,您来问一问是怎么回事,要么把潘夫人请去府衙查查档案,要么把潘县令也请到府衙问问清楚……”
“不!”黄氏歇斯底里地喊道。
范捕头黑着脸问道:“不?什么意思?是回凤楼没有你们这号股东,还是不要请潘县令和夫人去府衙走一趟?”
黄氏身上散发出一股臭味。她哆嗦着嘴唇道:“我没有股份,也不要请潘县令和我去府衙!”
苏澜点头道:“看来潘夫人水土不服的毛病还没有完全好。可怜见的,既然当众承认没有股份,那就不要请潘县令和夫人去府衙了!赶紧写个说明。写完了赶紧回家沐浴更衣。”
这就是放她一马了。黄氏赶紧按照苏澜的口述写了说明——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堆福县令潘坤及夫人黄氏特此声明,在殿州府城、石寨港和京城以及其他任何地方的回凤楼中都没有任何股份。如有反悔言行,就是敲诈勒索,坑蒙拐骗。然后签了名,按了印。
苏澜拿着说明看了半天,笑眯眯地道:“哎呀,几天之内,类似的玩意我凑巧就收到了两份!”说罢,瞟了黄氏一眼。黄氏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苏澜。
苏澜继续道:“有些事情,一而再发生,若是再而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和范捕头、顾琅、韩悦几个人作为证明人签了字,这才放黄氏连滚带爬地出去。
陶荣见势不妙,拉着马喜儿赶紧下跪,道:“范捕头,我们是潘县令的夫人请来的,她说自己是回凤楼的股东,请我们来做买卖见证的。没想到她和侯府管事齐志道合伙欺骗我们!我们也是受害者!”
范捕头眼光一闪,呵斥道:“这么说,你承认齐志道和潘夫人是敲诈勒索?既然你们和他们搅合在一起,那你们也到南监去说说清楚!”他不说府衙,而是说南监!要知道,南监里还关着陶家一龙一虎呢!
苏澜给甘甜丢了个脸色。甘甜立刻大声咋咋呼呼地道:“糟糕了!举人进南监,这功名……”她故意拉长调门。
马喜儿和陶荣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倒在地,一个劲给范捕头磕头。举人犯法关进南监,功名绝对会被褫夺!而如果功名被废,那么作为读书人,陶荣这一辈子就走到头了。
苏澜给范捕头丢了一个眼色。范捕头叹口气道:“你个读书人,为什么要跟他们搅合在一起?来来来,你们也写下说明,证明潘夫人不是回凤楼股东,回凤楼也没有任何人出卖任何秘方!还要承认齐志道和潘夫人是敲诈勒索回凤楼!”
陶荣赶紧写下证明,签名按印。苏澜等人也在证明人上签了字,这才放陶荣和马喜儿落荒而逃。
拿到两份证明,苏澜心情大好,请范捕头入席。范捕头道:“不敢叨扰小姐。这个齐志道,敲诈勒索,还偷盗红薯、土豆,简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