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牵着八公主赶来了。六殿下什么都不分辨,往地下一跪,只说,不管母亲和妹妹有什么过错,他一力挑了,是杀是剐,他受着,谁让他是儿子,是兄长!八公主吓得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皇上看见公主头肿得像猪头,脸被打得乌青红肿,最可怜的是一头秀发,被绞得成了阴阳头!她哭着说,父皇若要杀我,一定要等我头发长起来了再杀,不然阎王爷说她是女鬼,不收她,她不能投胎,下辈子就见不到太后祖母、父皇母嫔,还有兄长!大家听了哭成一团,连皇上都流了眼泪!太后就说,看看,小八被欺负成这样了!我都气不过,莫说他的亲娘!亏小八还叫你一声父皇!”
苏澜满头黑线:“后来呢?”
“后来,皇上罚淑妃、六公主和七公主禁足,还杀了几个暗线!八公主挨打,当时旁边的太监和宫女也被打杀了。”
苏澜有些痛心。总归是她的礼物惹出来的祸。不过,这皇帝真不是东西,淑妃不就仗着娘家是大成最大的骡马贩子大商家,有钱有势吗?就不敢处置?懋嫔除了刚烈,嘴巴不饶人,哪点不好?况且当年她娘家一族为了救还是皇子的皇帝,死得绝了户!更何况懋嫔还生了个皇子呢!
苏澜道:“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顾琅犹豫了一下,道:“就是将军在伯府的夫人和两个小姐!她们真的很可怜,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戴的是木钗,穿的鞋子都露出了脚趾头。据说她们母女三个住在伯府最偏远的地方,每日从狗洞里钻进钻出,卖一些自己手工制作的纱花首饰。那些绸纱本就质地粗糙,花样也不新颖,很难卖出去……”
苏澜叹了一口气。那母女三人日子难过,最伤心的肯定是父亲!虽然父亲对她们母女几个缘浅情薄,可毕竟是结发妻子和血脉承继之人!无论怎样,她们也不应该受到如此虐待!更何况这母女三人宁可自己受苦受累,却还是把老侯爷留下的钱财通过苏怡转交给了父亲!可见李氏淼娘虽是小门小户出生,可也是知书达理、自立自强之人!
苏澜虽然有维护殿州家庭的自觉,但是那母女三人受到如此欺凌,那也是她不能容忍的。毕竟她们受辱,就是父亲的耻辱!朝廷堂堂大将军的夫人和女儿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说出去,别人不会说伯府不仁,却要控诉将军无情无义!
“……将军给的银票她们都不敢收,说是老费氏和小费氏经常到她们的住所去搜查,看到什么好东西一定会席卷而去,若是搜到将军给的银票,她们母女三人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顾琅面有戚色道,“那天母女三个悄悄到铺子里来,老掌柜让厨子给她们做了羊肉面汤,她们边吃边哭,说是好几年没有吃到肉了。将军都哭了……”
苏澜的嗓子也有些哽咽。但是,她还是保持了警惕性:“顾秀才,我家的事情,你多少知道一些。不是我心肠硬,她们母女三人一直在伯府生活,跟我们没有来往,也没有丝毫情分。我父亲跟伯府的关系闹成那样,所以我不得不谨慎一些。这个你能理解吧?”
“当然。小姐,换了我也是一样。”顾琅道。
苏澜沉吟道:“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她们是不是被伯府利用?就你看,这母女三人是真的如此凄惨,还是装的?”
顾琅一愣,道:“小姐,如果她们是装的,那也太会演戏了!”
苏澜想了想道:“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比如,在京城悄悄给她们买幢宅子,让她们离开伯府;或者把她们接到殿州来生活,都是可以的。但是我担心伯府以此为由,污蔑她们不守妇道跟人私通私逃,转而攻击我父亲!而且他们如此逼迫这母女三个,未尝没有这样龌蹉的心事!”
顾琅都愣了,道:“还是小姐考虑得周到!”
苏澜道:“所以,只能是让她们有事就悄悄去铺子里。我们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