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仆人也树倒猢狲散。如今的松江府,都没有翁家这号人了!”
苏澜皱眉道:“你可打听过那个好汉的消息?金生是否认出他?”
高健道:“金生说,懵懵懂懂的,好像记得厨房有个专门扫地、劈柴、挑水的,平时总是闷不吭声,有点像画上的人,但是也不敢肯定。”
苏澜断定,就凭“闷不吭声”这几个字,“扫地僧”张凡就跑不了!要知道,这四个字,就是张凡的特点的真实写照!
高健叹道:“听说,温先生的长女翁薇远嫁芜湖一个小商家,日子非常难过。嫁过去不到一年,那男人又娶了一个平妻,还是个粉头,当时把大少爷翁奎气得要死,说要到芜湖为姐姐做主,可惜不久自己就淹死了。可想而知,翁薇之后的日子更加难过……”
高健走后,老爷子问道:“如何,高健调查的情况真实吗?”
“可信度极高!”苏澜道,“他调查的温先生的身世,跟温先生告诉我的一模一样。”
老爷子笑道:“高健这人最善于调查、搜集情报。还有,去芜湖的毛安也不错。”
苏澜撒娇道:“谢谢老爷子,您给我的人都是最好的!”她又正色道,“老爷子,我有个猜测,这个所谓的好汉就是张凡,是他收拾了翁家这些妖魔鬼怪,为温先生报了仇!而那个叫张圆的女孩,很有可能就是翁薇的女儿!”
老爷子凄然作色道:“若果真如此,知道自己的几个儿女全部死于非命,温先生该多么伤心啊!”
苏澜也哽咽道:“真相如此狰狞,我也很担心温先生!”她又气愤地道,“不管怎样,我支持她休了那王八蛋!温先生这么高洁光华、至纯至真的女人,叫她如何在淤泥烂淖里苟且偷生?只可惜了,几个孩子没能跟她一起逃离樊笼,冤枉丢了性命!真是可悲可叹!真希望张圆就是她的外孙女,那也算是余生慰藉了!”
两人从翁家父子的卑鄙龌蹉,谈到了段琪。老爷子愤愤地道:“他这是丧心病狂了!打量杀死有儿,我们一定会杀死他,他就一石三鸟,既杀了有儿,他自己也脱离了苦海,褚望也就能名正言顺来跟我要家产!我呸!越是这样,我越是要他活着,关他一辈子!叫他活着受死罪!”他冷笑道,“澜儿应该知道,美娘隔三差五就给他嘴里塞进去一个电池。听你说,出水的电池毒性更大,昨天美娘命人往他嘴里扔了两个!如今他浑身无力,手脚颤抖,头发脱落,意识时常迷糊,都是活该!”
苏澜也是义愤填膺。段琪这都是咎由自取!“不管怎样,老爷子和美娘姐姐,还有小公子,你们都要好好保重!也要掌握度,总得保住他一条狗命!”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京城来人,金银滩和鸡爪岭的事情都是头等机密,绝对不能泄露!
出了全园,苏澜带着甘甜和覃龙、覃虎径直进城,去了不孤园、有邻园和丰泰园。她告诉几个庄头做好准备,明后天就要采收土豆。
张凡也跟在张进和黄庄头身边,一边听苏澜安排土豆采收,一边安排人手,倒也妥帖。苏澜实在想象不到,眼前这个老实巴交、闷不吭声的庄稼汉会是个狠角色“扫地僧”!
苏澜又去了登峰路。这里又发生了巨变。大大小小的石碑已经刻好了字,正在碑林里安置。半坡亭的刻字已经归置好了,正是自己的手笔。而自己写的《登峰路记》雕刻还没有完工。张进说,明日刻石的工匠就会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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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亲自指点,将郡主的“福地宝藏”四字放在碑林最显眼的地方,旁边是姨父的“观止”二字,再旁边又放了刘奇的“挂壁廊怀天下之忧,登峰路筑百姓之乐”的碑石。
她还指点着,把方宁大人的题字“挂壁画廊”石碑安置在了挂壁画廊的右边最顶头,仿佛是画卷的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