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不过,就答应了。那先生说,外面都是仆人,只能翻窗去另外一个精舍请县令的小妾和庶女。接着就听到翻窗的声音。我和我夫人还在说,这女先生如此胆大妄为,怕不是个好东西,只怕要出事,还想着要不要出门提醒一下你家下人。接着就听到隔壁又有翻窗的声音,我们还在说,怎么那周先生一介女流,动作这么麻利,这么快就回转了?哪知道隔壁仿佛进来好几个人,还传来男人呼呼喝喝的声音,说是那周先生请他们来抬人的!可把我们吓得要死!”
那中年汉子听了,就跑回隔壁,噼噼啪啪又是一阵耳光声,这回听到三个人的哭声,估计就是那周先生和县令的小妾和庶女。
然后又听到那汉子道:“走,去找这半山寺要说法,还有那狗日的县令!”
接着就听到隔壁传来匆匆忙忙收拾行李的声音和急速的脚步声。声音渐渐远去,然后陷入沉寂。
这时陶敏站起来道:“我们也走吧。”说着他们打点好行装,就出门了……
听到这里,刘希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咦,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把秦慧秀藏在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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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苏澜“噗嗤”一笑道:“姨父,秦慧秀一定还在这间精舍里!”
陶蜢儿听了,大惊道:“小姐,你怎么知道秦慧秀还在那间精舍里?”
“很简单,这么短的时间,你们不可能把人弄走而不被人发现!就是赌一个灯下黑!小姐的家人看见小姐不见了,自以为就是小姐被人劫持走了,心慌意乱、惊惧交加之时,没有人仔细地搜查房间。我猜,那精舍里一定有橱柜之类的东西!而且,陶敏和陶蝈儿一定用脚印伪装了现场!”
陶蜢儿叹气道:“的确是。我们从橱柜里把秦慧秀搬了出来。她头上受了重伤,嘴巴塞了破布,双手双脚被捆缚,可是手里却紧紧地攥着那把枇杷树下睡猫的双面绣团扇……”
刘希好奇道:“陶敏怎么会知道那间房子里会有橱柜?”
苏澜一笑道:“这种精舍,布局一定都是一模一样的。陶敏的房间有橱柜,隔壁的房间自然也有橱柜!”
刘希恍然大悟。
陶蜢儿道:“若是小姐那天在现场,秦慧秀一定偷不出来!”
刘希怒斥道:“你们这是偷吗?纯粹就是青天白日公然抢夺,绑架劫持!真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苏澜道:“据我所知,小姐家封堵了道路,你们是怎么过得关卡?”
那陶蜢儿居然有些得意洋洋地道:“嗨,他们去找半山寺扯皮的时候,我们已经乘马车出了坛县。老爷和夫人让我们俩先走,绕道带着秦慧秀离开了夏州地界。那秦慧秀在马车里睡得死沉,我们还着急她死了呢。结果三天后才醒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苏澜知道,这一定是伤到了头。三天后才醒来,到如今只记得“半……”,连自己是谁,爹娘是谁,家乡在哪里都一概不知,可见陶敏和陶蝈儿主仆心有多黑,下手有多重!
“……几天以后我们再汇合时,听说老爷还到县衙作证!那周先生、半山寺的主持、知客僧,还有坛县县令鞠凯已经自尽,他的小妾和庶女被当堂活活打死。后来又听说,那天的护卫、婆子、丫鬟也是自杀的自杀,被打死的打死,被发卖的发卖,不计其数……”
刘希气得头晕目眩,手脚乱颤,都写不下去了。
苏澜冷冷地道:“抢夺一个秦慧秀,你们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毁灭了多少和美的家庭?真是作孽!”
刘希好不容易把口供录完,让陶蜢儿画押、按印。
审讯完毕,苏澜和刘希嘀咕了几句。
刘希不停地点头,把孔峰将军请来道:“这陶蜢儿是个极其重要、危险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