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轻蔑地道:“世上有一种人,自视甚高,目空一切,肆无忌惮,又利令智昏,说的就是他们!”
大家一阵沉默。伤疤揭开,竟是如此血腥,如此丑陋!
好久,美娘有些哽咽地道:“我的儿子,有什么法子可以拔毒?我是说……”她痛苦不已,不能自拔。
“赶走了乳娘,就是隔断了毒药。这是一个措施,第二个,每天适量给孩子喂一些温盐水,让孩子排尿,排出毒素。”她想了一下,道,“之前在吉家铺,夫人应该看到过,温盐水还可以给砒霜中毒的人喝,是一个道理。”其实,砒霜中毒的人喝温盐水,主要是为了催吐。解释不清,眼下她也只能这样说了。
美娘看着何大婶。何大婶眼泪汪汪地道:“夫人放心,我已经嘱咐了乳娘,每天给小公子喝三次温盐水。”
“还有什么更有效的法子呢?”美娘死死地盯着苏澜,又盯着甘甜,就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苏澜不禁在心里长叹一声,道:“夫人,对不起!一来,孩子太小,拔毒实际上是以毒攻毒,对于小公子来说,那就是再次中毒!二来,我没有能力,带给您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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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谢谢你们!”良久,美娘长吁一口气,“小姐,孩子以后,寿数有限,那么,孩子可以活到多大,你们告诉我,我要听实话,真话。”
苏澜望了一眼甘甜。甘甜犹豫着道:“夫人,如果照顾得好,可以活到,十岁。”
美娘听了,痛苦地紧紧地闭上眼睛,眼泪不住地往下落:“终究是我的一意孤行,负了父亲,负了孩子,负了全园!”
何大婶紧紧地握着的手,道:“夫人,您千万不能这么想!您要坚强,老爷子需要您!小公子需要您!全园需要您!”
苏澜也道:“是啊,老爷子和小公子还指望您呢!”
美娘惨然一笑道:“你们放心,为母则刚!我知道,我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我一定会陪着我的有儿,他是我唯一的孩子!”
看着这一笑,苏澜觉得比哭还难受,心也一阵阵发紧发痛。
美娘道:“谢谢你们,小姐,我不会有事的。”她微微一笑,道,“你们去吃点饭,休息一下,我也想休息一下。”
大家站了起来,鱼贯退出。
苏澜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走到门口时,美娘忽然叫住了她,道:“小姐,您知道哪里有锂这种毒?”
苏澜愣了一下。她低头想着,该怎么回答。忽然看到了地上的长毛狗狗,于是道:“夫人,长毛狗狗玩具里面的废旧电池,里面就有很多锂。”
“喔!”美娘停顿了一下,道:“忘记说了,小姐,孩子的玩具电池用得很快。”
“我带了一些过来。”说着,苏澜从袖子里又拿出几板电池,还有BB霜。
“谢谢!”
当晚,苏澜和甘甜还是歇在老爷子的蚵壳屋。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婶急匆匆地赶来,悄悄地,惊骇地道:“小姐,昨天晚上,美娘夫人给段琪吞了十个废旧电池!她还说,以后每天吞一个!”何大婶啜泣道,“小姐,隋灵儿给她下砒霜,美娘却给她父亲的行李里面悄悄放了三千两银票;珊姑给她下绝育药,美娘还给他们一家办丧事!这回,段琪这个王八蛋,真的是伤透了夫人的心!”
那是因为段琪触碰了一个母亲的逆鳞!
吉发回来时已经是中午,还带回了一个人,是丰泰园的后生孙玉。
苏澜等人正在奇怪,吉发昨日下午去知府报案,怎么现在才回来呢。
吉发道:“我昨日下午去知府报案,张贴海捕文书和褚望的画像,一忙就过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