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姿容绮丽,风流倜傥,甜言蜜语嘴巴好似抹了蜜,学问又好(中了秀才呗),还有狗头军师褚望摇鹅毛扇,美娘夫人被他迷昏了头,那是肯定的!
然而,越是相信爱人的人,越是受不了爱人的背叛!更何况此人还是毒害自己唯一的儿子的蛇蝎魔鬼!可以预料,一旦美娘知道真相,那一定是地动山摇、全园毁灭之时!
至于段琪这种小丑,苏澜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心狠手辣,却又鼠目寸光;他自私自利,又爱惜羽毛;他胆大包天,又胆小如鼠;他胸有大志,又心高手低。不过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这种人,剪掉羽翼就死路一条。不似褚望,好似筛子浑身都是心眼,无风能翻起三尺浪,有风能荡起浪三丈,那才是不好对付的狠角色!
所以,全园最难对付的还是美娘!最难对付的是她暴烈如火、决绝赴死的性格!
苏澜知道,老爷子,包括何震、何大婶和全园所有的人,都希望美娘休了段琪,重新找个丈夫,趁着年轻,再生一个孩子,一个全园的继承人!至于全有小少爷,这可怜的孩子,就给予他更多的爱,让他快乐地度过短暂的一生!
然而,这简单的希望却成了奢望!
苏澜有些无语。一方面因为老爷子的软弱和妥协,美娘的任性和决绝;另一方面是段琪的卑鄙和无耻,褚望的狡猾和狠厉。
苏澜不由得长叹一声,面对美娘,自己也会手足无措,有一种深深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她不得不承认,全园之行可能是无功而返,甚至更糟!
可也正是如此,倒也激起了她的斗志!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打退堂鼓这一说!往坏处着想,往好处努力才是王道!
眼看到了未时,苏澜才起身,让甘甜提了两篮子蔗糖,上了马车,往全园而来。
意外的是,在全园牌楼,她见到何大婶正坐在一辆马车上等她。
何大婶下车,上了苏澜的马车,说:“小姐,老爷子请您首先直接去养园蚵壳屋,老爷子等在那里!”
马车行驶。苏澜关心地问道:“何震大管家怎么样啊?没事吧?”
“虽说不至于丧命,但是也很可怕!小姐到了蚵壳屋,看到了就知道了!”何大婶无奈地道。
苏澜吃了一惊,道:“怎么,何大管家没有回家休息吗?”
“家?除了全园,我家小叔哪有家?”何大婶心痛地道,“再说,我家小叔也不放心啊!这可是我们全园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啊!”
苏澜沉默不语。看来,全园真是应了那句,风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马车越过汉白玉西洋塑像的青条石广场,直接奔养园而去。
在养院门口下了马车,何大婶陪着苏澜、甘甜往蚵壳屋而来。一路上看到,仆人们来去匆匆,看到他们只是点头致意,神色凝重,沉默不语。养园仿佛被低气压笼罩,令人窒息,令人郁闷。
在蚵壳屋门口,何大婶敲了敲门,门就开了。何大婶和甘甜留在外面。
苏澜接过甘甜手上的篮子,走了进去。看见来开门的何震,苏澜吓了一跳。
何震脖子受伤,苏澜本有心理准备。哪成想,何震的伤势居然如此严重!只见脖子上缠着的白色绸布,一道又一道,缠得很厚,但是依然被鲜血浸染透了。他自杀已有几天,居然还没有止血!而且他的脸色灰败,眼神涣散,脚步踉跄,精神恍惚,一副求死明志的模样!开了门,看见苏澜,只是凄凉地一笑。
这时,何震身后突然传来“噗通噗通”的声音,苏澜侧身一看,只见吉迪老爷子蜷缩在自己送的沙发椅上,双手捶胸,双脚挣扎,双眼迷离,脸色紫绀,牙关紧闭,留着涎水,竟然是出气多,进气少!
苏澜知道老爷子这是心脏病发作,而何震血流过多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