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上了几个火锅,鱼和肉也是现存的。只是鲅鱼饺子不够吃,现杀鱼再包饺子也来不及,苏澜只好吩咐金嬷嬷赶紧做手擀面,她又做了一大锅卤肉臊子。
苏澜边忙,就听得堂屋里刘希怒气冲冲道:“我不知道,殿州竟然有人打量我刘希是暂代知府,就敢以下犯上,算计欺负我的家眷!若依我的脾气,昨日就要捉拿首犯,治个不敬之罪!”
刘希缓了口气又道,“还是我夫人身怀大局,忍辱负重,劝我说,如今殿州因为倭乱,百姓急需安抚,平安顺遂稳定乃是朝廷的上上大计!林大人,你我身为大成官员,都为皇上担着干系!这过年过节,阿水娘一个普通百姓,都为殿州百姓施粥,就连六殿下也慷慨解囊,还吩咐,不要连累百姓出钱舍粥,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可是,你的官眷不说去救济殿州孤老,安抚遭受倭乱的家庭,却唯恐天下不乱,不仅搅家成精,如今还播乱殿州,心怀叵测,勾结算计,下套做局,竟然还把殿州大大小小的官眷、商贾世家全部拖下了水!连官眷和奴婢竟然都敢联手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杀在前线抗倭的将军幼女!真是胆大包天,枉顾国法!”
林谦无话可说,只得道:“下官有罪!”
刘希继续道:“林大人,你夫人和女儿是妇孺无知,我不管,但是,你这纵容之罪,怎么都跑不了!告诉你,若殿州官场动荡,百姓不安,动乱暴起,我刘希第一个就要杀你安民!”刘希威严赫赫地道,“林大人,你可知罪?”
推官林谦家里夫妻不和,妻妾斗法,嫡庶相争的事情,殿州人人皆知。所以,刘希说林夫人是搅家精,林谦无言以对。
只听得林谦口中诺诺,不停地道:“下官知罪!下官已经惩戒……”
就听得苏瑞尚打断林谦的话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知罪!推官大人,你今日一大早就带着夫人和女儿到军营去负荆请罪。我请你走,你偏不肯。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不应该在你家家庙、祠堂惩戒你的夫人和女儿吗?为什么要带着她们去我的军营?外人怎么评论如此咄咄怪事?说到底,你这不就是陷我于不义,败坏我的名声吗?”
众人听了都恍然大悟,脸色大变。林谦把自己的妻女送到军营,确实是咄咄怪事,细思极恐!往小了说,这是颠倒了纲常,不成个体统!往大了说,这个林谦貌似道歉,实则也是居心叵测,心思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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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谦惶惶不可终日,道:“是下官欠考虑!”
苏瑞尚冷冷地道:“我是个军汉,一般不上场,上场就要拿刀子杀人!告诉你,我苏瑞尚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若是认为我这侯府庶子和他的儿女可以任意由你们欺辱,那我就当做,昨日和今日发生的事情,是你林谦在给我下战书!那我也告诉你,便是抛却身家性命和项上人头,我也要护得我的儿女周全无虞!”
苏瑞尚的话寒意刺骨,杀气腾腾,饶是旁人听了都心生惧意,更遑论林谦!林谦脸上没了血色,抖若筛糠!
听到苏瑞尚此话,苏澜一时惊呆。
一个多月以来,总有一个问题缠绕着她:为什么她从前世穿越到今生,偏偏会来到将军苏瑞尚的家里?
比较一下,两个家庭,除了家中的父亲母亲和弟弟的人员构成相同,姓名似是而非,母亲过世相同外,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两个父亲。
前世的父亲苏安尚是文人儒商,创办了丰泰实业这个商业帝国;而今世的父亲苏瑞尚是一介武夫、杀伐之人。他们看起来一文一武南辕北辙,可事实上都是同一类人,都是命运多舛的悲情人物!都被自己的所谓的手足兄弟所觊觎、残害!前世的父亲落得家业被霸占,妻子被谋杀,儿子被迫在外流浪!今世的父亲,幼年丧母,少年入伍,青年失去爱侣,半生蹉跎,官身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