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林夫人庙的请愿书上签过字的,夫人、小姐莫生气!”
这时,只听得“扑通”两声响,林谦夫人和林宝跪倒在地:“夫人见谅啊,我们绝对没有这等龌蹉心思!一定是那些婆子丫鬟说出去的!”
林氏用手帕擦了一把眼泪,道:“林夫人竟然拿这样的话堵我?难道婆子丫鬟是我家的不成?真正是笑话!”
林谦夫人和林宝被噎得一怔,然后起身,高声叫嚷着让心腹去彻查此事。
这时,苏澜指着陶玉,哽咽着道:“姨母,难道她知道绣柬就会双面绣,我不知道绣柬就不会双面绣吗?她凭什么当众耻笑我?”
咦,小丫头这是对陶玉发起挑战了。
陶玉听了先是一怔,接着就是狂喜。她虽然并不热衷刺绣,但是也见过秦慧秀刺绣,耳濡目染,受到一定熏陶。再加上这时代女孩子多少要会一些女红手艺,只是因为陶玉心不在此,自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得一鳞半爪一知半解。即便如此,她自认知府嫡女,而苏澜一个侯府庶子的外室私生女,年纪又比她小,她就不信比不过她!
当即,陶玉道:“你说的是,我不一定会双面绣,但你就肯定更不会。我们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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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珍忽然哭道:“澜妹妹,你那绣技,还是算了!”
刘珍如此示弱,陶玉愈发上头了,道:“那就比一比罗!有些人喜欢吹牛,知道什么是双面绣啊?”
苏澜道:“我是不知道啊,可我就是会啊!”
这话不禁把陶玉气蒙了,就连马喜儿也气得个倒仰。当即道:“那就现场比,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丢丑!”
苏澜看到这场景,害怕地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是双面绣……”
林氏和山长夫人搂着她,安慰道:“小小年龄,不知道也不为过……”
“可我就是会绣双面绣啊!”
林氏和山长夫人:“……”
苏澜如此一时示弱,一时示强,越发搔到了马喜儿和陶玉的痒处,越发勾着她们要大打擂台,一试分晓。
如此几番揉搓,苏澜和陶玉坐到了房间中间的绣架边。陶玉一副洋洋得意,成竹在胸的样子,而苏澜却哭哭啼啼,似乎没有半分胜算。林氏已经是哭得要晕倒了,还是刘珍和春红一边一个搀着她。
苏澜坐在高高的绣凳上,因为人矮腿短,两条腿落不了地,只能悬在半空打晃晃。苏澜表示无奈啊无奈。
山长夫人毕竟是个局外人,似乎看出了一点名堂。于是和几位夫人商定,命人取来同样的绣绷、绣针、绣线、绣料。题目揭晓,是三寸见方的猫。时间是两炷香。
却看那陶玉上手就抿上丝线,开始在绣料上刺了起来。可是苏澜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将手中的针和丝线摆来弄去,然后,把一根丝线劈来劈去,竟然劈出了十多根。
“咦……”山长夫人看了不禁心惊。有句话叫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外行人以为苏澜害怕,在那里玩丝线打发时间呢,内行人却看出这是在劈丝,而且一根线劈出了十几根丝。
其实,在劈丝过程中,苏澜已经构思好了图案。双面绣的关键是藏头,就是将线尾隐藏在最后的针脚中,不能露出线头。于是,就看她首先将线尾剪齐,从上刺下,再在离针二三丝处起针,将线抽剩少许线尾,下针时再将线尾压住,连下几次短针,将线尾藏没,使正反两面都不露线头。绣时又把针垂直,不刺破反面的绣线。排针时,按次序非常均匀地排列针脚,疏密得当,两面相等。
就见苏澜先是一边绣一边哭,后来哭声渐止。再看她,下针娴熟又小心翼翼,排针时按次序均匀地排列针脚。从头到尾,下针总是保持匀速,不见丝毫犹豫,也没有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