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麻子挠挠头:“你的意思我懂,说不定有犄角旮旯的小道儿,他们没防备。但是水月,咱们对这地方更不熟啊!” 连水月叹了口气:“对,我就是个想法,你要是能找到这里的地图就好了。” “这个,有点儿难吧?” “等回去了,你好好问问山下,软的不行来硬的,秧子房的手段也用上,他肯定还有事儿没说呢。” “好,这个我能干。” 过了一会儿,何胖子给山下信二包扎好,转身走回来,也开始吃罐头。 他指了指后面,低声说:“他们俩都睡了。” 我回头一看,山下信二和胡大彪,都靠在墙上歪着头,确实睡着了。胡大彪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肯定是累坏了。 所有的手电筒都关了,只留下蜡烛照亮,大家盘腿围在一起,边吃东西边唠嗑。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下面已经没有了动静。 何胖子趴在地上,用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好大一会儿,才对我说:“刀爷,他们肯定都走了,咱抓紧撤吧。” 下面确实没有动静了,李半拉子瞅瞅我,又瞅瞅连水月:“咱走不?” 连水月点点头:“先看看下面到底啥情况?” 李半拉子一听,终于站了起来,活动一下腿脚,小心翼翼打开了铁门。 刚才爬上笼子的疯子,都已经不见了。下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大耗子的残骸,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再往远处看,狗窝后面的铁门,还有二层平台上的铁门,也没有那些疯子的踪影,可能他们真的走了。 我低声说:“你们等着,我先下去看看。” 李半拉子碰碰我的胳膊:“小刀,让我去吧,别让胡大彪那兔崽子说我怂。” “管他干啥?你不怂。” “还是我下去吧——”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句日本话。 钱麻子的眼睛当即瞪圆了,用手电筒往后面一照,三两步走过去,抡圆了胳膊朝着山下信二打了一巴掌。 山下信二被打懵了:“啥,咋回事,你又打我干啥?” “你刚才骂我们呢!” “我都快疼死了,真没吭声,是他骂的!” 他指了指旁边的胡大彪,我赶紧用手电筒一照,发现胡大彪双目紧闭,满头冒汗,嘴里还在低声嘀咕着什么。 钱麻子凑到跟前一听:“胡大彪恐怕是睡糊涂了,咋还能冒出日本话来?” 说罢,他轻轻推了推,大声说:“胡大彪,胡长官,起来吧,咱们该回去了。” 胡大彪这才迷迷糊糊醒来,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觉睡的,满脑子都是梦,吓我一身汗。” “胡长官,清醒清醒,你能走动不?咱们要回去了。” 胡大彪立刻站了起来,用手轻轻摸了摸右臂的伤口:“这屁大点儿伤,还能走不动路?我又不是怂货。” 李半拉子一听,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我只能点点头:“去吧,小心点儿。” 他赶紧拉开铁门,话也没说,直接下去了。 胡大彪一看,赶紧凑上来,发现下面没啥情况,抽出匕首咬在嘴里,不顾我们的劝说,也跟着下去了。 他们两人在下面走了一圈,似乎没什么发现,于是冲着上面挥舞了一下手电筒。 连水月站起身,扭头问:“山下,能自己下去不?” 山下信二赶紧站起来:“没事,我能自己下去,不劳烦你操心了。” “那就好。” 说完,他首先走过来,疼得咧着嘴,抓住铁栏杆下去了。 就这样,我们离开洞顶的这个密室,慢慢下到了笼子底部。脚下都是大耗子的残骸,充满血腥味,大家赶紧钻了出去。 李半拉子和胡大彪两人,已经来到了二层的平台上,正朝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