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袋子粮米,便是在下从两批发霉粮米,分别取出来的,左边这个是新发霉的那一批,右边那个是所谓陈主簿贪污置换的那一批。”,范长生细细介绍了起来:“左边这些应当发霉还在一个月之内,虽有腐败的气味,但其实发霉的时间不长。右边这个则明显地发霉了三个月以上,这些米有些都有了黑褐色的斑点,腐败气味特别的厉害。关键是,有打晒的痕迹。”
诸葛瞻陷入深思:“如此,这就与范先生清晨给过来的消息也对上了。郪县那边被采购的五百石霉米,果然是运到了这里。时间也是正好是承祚离开之后的事情。但眼下,这些证据还不够啊。”
范长生点了点头:“对方可以把这件事赖到了陈主簿的头上,说他让别人安排好了。因此,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证人,侯爷放心,此事,在下那些兄弟会做好的。”
诸葛瞻点了点头,心中也是庆幸带了范长生来,不然这次,陈寿只怕要完犊子。
“侯爷,我们先看看那些账簿吧,虽然他们肯定做过处置,但只要的假的,自然也会有不合常理的破绽。”,范长生给出了提议。
诸葛瞻点了点头,按照常理来说,他们是要正常检查好账簿的,反正现在自己不管去哪里都说不准会被李希他们派人随从监视,不妨就这样待着。
“不过这里有两大箱子账簿,咱们要看到什么时候?”,诸葛瞻看着眼前的两个大箱子,不禁有些头疼。
范长生想了想,建议道:“侯爷,没记错的,大汉官方账簿每一季有一审,在下以为可以看近三个月的,侯爷从最近的往回看,在下从最老的往前看。”
诸葛瞻闻言,也是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好,那就辛苦先生。”
到了傍晚,周溪亲自带人送来了饭食,只是门口护卫做了交接。周溪笑着塞了点钱,问道:“这位小哥,侯爷他们对我们的饭食和驿馆还满意吗,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护卫接过了钱,微微掂量了一下,也是笑了起来:“周县尉放心,侯爷他们对驿馆以及吃食并无不满的地方,再说了他带着亲随一直在房中看东西,好像就是从你们那里拉回来的账簿吧,估计吃的住的也没有什么太在意,不必担心。”
周溪闻言,状若无意道:“那么多账簿,侯爷看的完吗?”
护卫也是无奈摇头:“谁说不是,可他就带来这些人手,又能如何?”
周溪也是叹了口气:“侯爷为国之心,实在是令人感动啊。”
护卫也是有些愤愤道:“那个陈寿也是,侯爷那么信任他,居然借着核查的名义敛财,中饱私囊,结果还得劳烦侯爷亲自过来给他擦屁股,真真是不要脸。”
周溪闻言,心中暗喜,随即道:“饭食尽管给侯爷吧,请他尽快趁热吃了,切莫劳神。”
护卫点头:“放心,周县尉,我一定原话转达。”
周溪离开了之后,护卫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也不禁冷笑了一下,随即提着食盒就走了进去。
“侯爷,这些是周溪送来的饭食,刚刚还跟小人打听您的情况,还给了小人钱。”
诸葛瞻笑着点头:“食盒放下,钱你拿去街市上买些酒菜跟几个兄弟一起吃喝,不用遮遮掩掩,要高调一些。”
护卫眉开眼笑:“侯爷放心,小人明白您的意思。”,随即也是挺了挺胸走了出去。
“现如今看来,李希、周溪两人嫌疑很大,如此不遗余力地探查侯爷的消息,心里头有鬼啊。”,一旁的范长生将食盒拿了过来,摇头笑了两声。
“承祚本来也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这次的事情,于他而言,也算一个教训吧。”,诸葛瞻头也没抬,依旧查看着手中的账簿,“这些地方小官,天高皇帝远,拿着一点权力,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