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那‘万鱻楼’还等着你去开坛呐!”包全骑着马走了过来,老远就招呼上了。
丰明烨回过头,看到随马过来的包全,口气抱怨地说道:“唉!我那老丈人耍的什么鬼,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这开坛宣传新烧的‘明日仙’酒,是他分内的事,别人怎么知道说什么。”
在没经过万从雪明确指示的情况下,直到现在,包全也不敢将那个丧事给透露出来。这段时间里,始终在压制着内心的悲伤情绪。丰明烨在不知情下的这番话,无疑又加剧了他心灵悲伤的痛苦度,只好强颜欢笑,打着圆场说道:“你这新女婿的分量更重,看在你的面子上,那谭德安最少也能买上二百斤,你就赶紧去吧。”
丰明烨本来也是要到那‘万鱻楼’去的,留华熠和石寒寅在那里接待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不露个头也不太好,让包全这一催,他边往马棚走边说道:“包总管,你替我送送我师娘,她要回道观伺候人。”
白羽情笑了笑,微微俯身说道:“一家人,不必客气。”说完,就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向大门外走去。
包全调转马头,跟在后面说道:“慢走!慢走!一路保重。”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又打了一个结。如今这个皇姑,心病重于体病,她内心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事。哼哼,你不说出来,最好烂在肚子里;但你要想做出来,也别怪我这个做臣子的无情。凡对我皇不利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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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由于酒席分在两处,家内的院子里的戏台边,十几张桌子的宾客们,边看戏,边喝酒划拳,是热闹非凡。
倒水的,端菜的,来回如同穿梭;续茶的,斟酒的,围着桌子转圈。厨子给新娘子特制的四平八稳宴席,也由几个丫鬟端到了洞房内的桌子上。
院子内吵吵嚷嚷,你一我俩,酒也喝到了兴头上。大家都觉着这酒与往常不同,虽有生气,但生而不冲,淡却暴烈,甘醇蕴绵长。
随着院子里渐渐弥漫着增浓了的醇香,有的人已经酒足饭饱了。一些不胜酒力者,早已高挂免战牌。可往往这免战牌,也被幽迷的酒香给破了规,再来一碗也无妨,有一,就有二,不想等第三,只好跟头踉跄回家转……
大半个下午,院子里比那戏台上要好看得多。是云雾步,神仙手,墙头芦苇的身子,棕绳了的腿。要说前仰后合,纯属正常,左右摆动,也不是梦境。
戏台上的艺人现在也基本不卖力表演了,都从台上往台下看着热闹。
宴席继续,空位也多了起来。话语也混沌起来,往往在辈分上有所颠倒,或由爷爷辈直线下降,仅剩一些酒中豪杰,把辈分平摊了一下,创造出一个和谐的酒文化通用辈分,大哥,兄弟。现在院子里,到处是。喝,大哥!干,兄弟……
时间如梭,转瞬就到了黄昏时分,坚持到最后的,也躺在马车上,被送到客栈醒酒去了。
由于这酒太好,‘万鱻楼’也是到了接近黄昏时,才散的席。丰明烨出于礼节,将最后一个客人送走后,这才骑马返回了‘霸天驮行’,这酒的确让包全猜对了,当场的订单就爆了棚,可能这酒烧到年底,也不够订单数量的。他也在暗中佩服起自己的老丈人万家福来,此人太会做买卖,简直堪比买卖神。
丰明烨回到‘霸天驮行’的院子里,红红的灯笼将院子照得通亮,院子里是一派忙碌景象,搬桌子,拿凳子,拆戏台……他将马停下,手拿缰绳翻身下马。
钱通远远地看到丰明烨回来,就迎了上去,嘴里说道:“丰爷,你把缰绳给我,忙碌了一天,进去歇着吧。”
丰明烨看了看钱通,以褒奖的语气说道:“大家今天为了我,都很辛苦,那些活明天再干也不迟,都去吃完饭,歇息吧。”顺手把缰绳抛给了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