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你儿子,不过也是你手下的人。”
“我的人?谁?”
“就是那个色鬼,邵固。”
“谁杀的?”
“还有谁!马不羁!”
“那我儿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你坐,我先走了”蛊不赖轻轻甩动了一下马鞭子,随即起身就要往外走……
马人畏心里一直惦念着三儿子,总也没有他的消息。今天刚有一点,可这个看似知情的人又要走?他觉着这个儿媳妇有可疑之处,赶紧顺手拿起弯月长刀喊道:“站住,你不能走,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蛊不赖在帐篷口处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说道:“别耽误了我的事,我把这事办完再和你说。”
马人畏一个箭步冲到蛊不赖面前,左手握鞘,右手握刀柄,双手一分,亮闪闪的弯月长刀就亮出来:“说完再去办!”
“办完回来说!”蛊不赖面不改色,眼睛直盯着马人畏的脸。
马人畏虽然已经气急了,但没抓着这个儿媳的确凿证据,现在还不能给她定死罪。再说,就是立刻杀了她,更无处知晓三儿子的下落。他只好委曲求全,把事态缓和一下,说道:“你要办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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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取灵羚之心。”
“不!不!不!你不可能完成。”
“完不成,那就让灵羚取我的心。”
马人畏有点为难了,她这要是死了,那自己想知道的事也就没了。没办法,只好一咬牙,说道:“灵羚之心,我给你取,我儿子的死活,你告诉我。”
“行!成交!”蛊不赖咧嘴一笑,我的目的和你的目的都达到了,可以说谁也不吃亏,双赢……
蛊不赖拿到解药,特意去了一趟‘酆蛊门’,并以一家三口都同归于尽相要挟,迫使仇真善让步,签了城下之约。一、今后任何时候,没有我顾逸秀的允许,不准去看望你和我的儿子。二、我走后,半个月内必须把我师哥郭南忍放出囚困的溶洞,还他一个自由身。
仇真善目送着蛊不赖远去的背影,气得差点吐血。好呀蛊不赖!不!顾逸秀!他马人畏是蝉——我仇真善是螳螂——你顾逸秀是黄雀吗?
君子谷‘天下客’的店内。郭南忍那两个炊饼早已下肚,正双手捧着那大碗喝着最后的几滴木须汤……
旁边一个尖嘴贼眉琉璃眼的人,早已盯着那桌下的灰皮包袱多时。他见这矮汉子恋恋不舍喝着残汤的机会,瞬间弯腰,就将包袱抓入手中,借助身体的掩护,快步向门外而去……
郭南忍觉着脚下有一阵凉风轻微掠过,连忙放下大碗,低头一看,包袱没了。他立刻惊出一身冷汗,眼睛向门口一扫,正看到那灰皮包袱在一个人身上出了店门。该死的贼子,好快的手,敢偷你郭爷爷的宝物……起身就向外面追……
店小二傻了眼,连忙招呼道:“钱……”他的声音未落,由门口飞进来四道黄、红色亮光。‘啪,啪,啪,啪,’打在柜台的前面木板上。他走过去一看,四枚铜钱的少部分都嵌入木板中……
贼人出店后就跑了起来,速度极快。他虽然觉着背上的包袱不太沉,不像有太多的金、银,但心里还是乐。我野耗子,跑得快,偷得少,捉不住,气死鸟……高兴之余,回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郭南忍别看长得矮,地皮上的功夫还是有的,在后面不远处紧追不舍。
贼人被人追,只有玩命跑才能脱险,就是跑死,也不能让人给打死。他咬牙加快着脚步,向他熟悉的源江边跑去。
郭南忍心想,这贼子跑功不低,够个标准职业人。我今天不撵出你的屎,这包袱也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