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来到书房门口后,径直推门快步走进了室内。
此时的成拜儒,正坐在书桌后的一张大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这本书基本上将他的脸给遮住,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在看书,还是在闭目养神。
全无妄在书桌前站定脚步,抬手抱拳,嘴里说道:“全无妄拜见成老先生。”
自高礼道讲究的成拜儒,对这门外不打招呼,擅自闯入自己书房的莽夫深恶痛绝,书不离脸,言语刻薄:“你目不识丁也就罢了,拜错了人,可就是有眼无珠了。”
全无妄被这食古不化的老家伙给骂了,心里不爽,可为了实现自己的那个计划,还是需要再激怒一下他的,说道:“我是替你的弟子洪小炮来拜见你的。”
不提则罢,一提弟子洪小炮,成拜儒的火气马上由肺腑而起,但他不想把这层大儒的外衣剥下,压着怒火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意思是,我不追究你这个莽夫,赶紧走,我弟子的事,由他自己承担。
全无妄根本就听不懂,他娘的!这老家伙还不如洪小炮养那鸟,鸟说话我能懂,他说得我不明白。他不想放弃自己的计划,不管懂不懂,接话说道:“我替他来向你道别。你们师徒一场,不打个招呼就走,显得没有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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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拜儒没想到是这么回事,一下子就将手中书,放到书桌上,对于这尊瘟神要走了,内心还是很欢喜的。他随即睁开那微眯着的眼睛,说道:“好,他能出师,吾很高兴,去者自如,恕吾不送。”
全无妄蛇眼一眨,开口说道:“他那武师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给了洪小炮一百二十两银子,做路上花费用。”
成拜儒内心一惊,你这是穷疯了,来敲我的竹杠,好可恶的人!不过他儒风犹在,怒藏于心,而不显在面:“哦!武教头袁震骇是个大方人。做法,可敬,可敬呀!”
全无妄眼盯着成拜儒的脸,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奸诈笑容:“不是他大方,而是他有孝道。”
这话让成拜儒顿时就拧、皱起眉头,褶皱着脸皮,把头摇了起来,嘴里说道:“只有徒尊师,哪有师孝徒。”
全无妄看到时候已经差不多了,揭锅盖吧!他接着成拜儒的话说道:“不错,他的孝道不是给小炮的,是献给他娘六十大寿的。”
成拜儒觉着眼前这个全无妄和那洪小炮,是一根扁担挑两个,前后不偏沉,一对傻子。他不耐烦地往外摆了几下手,说道:“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怎上墙?张冠李戴一派胡言。去也!”
全无妄明白的就是脸色和手势,关于那些话,根本就不去分析,按照自己的套路说道:“什么叫胡言,我这是真言!不相信你去问那袁震骇。他怕丰明烨去打砸他老娘的寿宴,才拿出来的银子吗。”
成拜儒被这话给吓着了,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哎呀!这家伙不是傻子,他来我这里绝不是来道别的,话里有话呀。武教头袁震骇开武馆都怕人去闹事,我这书院可全是之乎者也,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想到这,平息了一下心态:“搅局闹宴,是要有缘由的。”
全无妄一步步将这个大儒给引进自己设计好的套子中,脸上浮现出得意之笑,嘴也就更加流利起来:“实话告诉你吧。洪小炮的师父袁震骇,想为弟子去报仇,但又打不过丰明烨,将他给得罪了。听说此人要等六十大寿那天,去打砸‘破天拳坊’,就怂了,找我做个中间人,去说和一下。”
成拜儒知道面前这个全无妄,是那少侠丰明烨的师哥,条理上不存在纰漏,没有骗人嫌疑,就软下来说道:“噢!武教头那里的事,有你这个师哥帮忙,他也就高枕无忧了。”
全无妄心想,他可不无忧,现在正愁眉苦脸心疼那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