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里以外的源江,青杨林高大挺拔树梢遮挡着远方的天际。
马不羁领着这些人,从君子谷走出有近半个时辰,他看到天色已晚,前有沙水河挡道,水流较急,且深度也不浅,只好走到河边的青杨林里,准备在此露宿过夜。他边走边吩咐着:“捡些干木头带着,等到河边生火。”
众人便分头寻找些枯树倒木,两个人抬或一个人扛,陆陆续续也都各有所收获。
马不羁来到河边一块地势较高的树林中,决定在此过夜,树林很密集,树木也都非常粗壮高大,本来就是黄昏时刻,林中更是幽暗。
众人捡拾一些落叶和干草,将篝火生起来。在火光由弱到强的映照下,将附近四周的幽暗向外驱散着。
马不羁背倚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忙碌的众人,想着那心里的计划马上就要实施,脸上露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阴笑。对于成功与否,他根本没加以考虑,早已是成竹在胸。别说一个小小的狗奴才卲固,就是那‘酆蛊门’掌门人仇真善,我也不打怵,早晚也会把他惩治得躺在地上,让他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
卲固还为下午的事耿耿于怀,远离着篝火,蹲在一棵青杨树下,斜眼向马不羁看了一下,将身上的包袱解下来,往篝火边一扔,嘴里说道:“喂驴了,赶紧去抢,晚了没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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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马不羁,虽然心里急,但不敢上前去拿……
好猖狂的犟孙奴才,你这是向我示威呀。马不羁走到那包袱边,蹲下,手一用力,‘哧’的一声,那包袱皮就破了肚子,炊饼就滚落出来。他顺手拿起一个炊饼,随意一甩,‘噗’正不偏不倚糊在卲固的脸上,嘴里也同时说道:“开饭了,人人有份,不来拿的,我可就要往下发了。”
众人哪敢让他往下发呀!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呼一下子围了上来,伸手抓一个就赶紧走……
卲固没想到马不羁会来这一手,再说自己的武功的确不如个三脚猫,结结实实的炊饼糊在刀条脸上,顿时,脸面就疼痛起来。他伸手一把捂住还没掉下来的炊饼,手用力一攥,边往嘴里塞,边呜噜着说道:“这饼好,有嚼头……”
马不羁没理会他,站了起来,向黑暗的河边走去……
过了一段时间,马不羁像个幽灵样从树林深处走了回来,依旧来到刚才他倚着的那棵大树旁,一屁股坐在树底下,不一会就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时间不长就歪着头睡了过去……
众人也都吃饱了,三三两两地各自找个地方去睡觉……
卲固来到篝火旁,往已经快暗下来的火上又加了几块木头。也走到一边的树空里躺下了。
就在这时,‘啊’的一声惊叫从马不羁那里传来。
把众人全部惊醒,先先后后奔到马不羁身边。
只见坐在树底的马不羁,痛苦地捂着右上臂。在他的身边,虽不太清楚,但还能辨别出一条脑袋粉碎,身子在旋转翻腾的约手臂粗细七尺多长的蛇。
众人看到这场面后,全都是一副惊恐之态,相互间,面面相觑……
马不羁依旧半坐半倚着那棵大树,脸色在弱弱的火光下泛着黄色,嘴里说道:“啊呀!不好,我被毒蛇咬到了,快帮着我看看,是什么蛇咬的我。”
卲固抓起那条头部已血肉模糊,但身体仍在弯曲盘旋抽动着的蛇,快步来到篝火旁。他借着明亮的火光,仔细翻看着。只见这条蛇,身体背面是黑褐色,那鳞片在火光的照耀下,发出闪闪金属光泽,脑后颈背部有个非常明显的三角形黄白色斑纹,腹部是灰褐色,整条蛇身上布有数道白色镶黑边的横纹……顿时,大吃一惊,脸都吓白了,不由高声惊叫起来:“是过山峰!”随之他手一甩,蛇就掉在了篝火旁。
众人被这一声过山峰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