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绳妹用那柔情无限的眼光,看着卲固的脸,轻起唇说道:“我是你的小妹妹,东郭晋美呀。”
东郭晋美?哎呀!好使人心动的名字。卲固身体不由又往前俯了俯,脸都快贴到草绳妹的脸上了:“噢!晋美妹妹,你的名字真好。哥哥我就不行了,我叫卲固。”
“哎呀!卲公子,你的名多响亮,又少又牢固。今天马棚一见,我们都是有缘人呀,走,咱屋里细谈。”说话间,把手竟轻轻地和卲固的胳膊相缠,用直接的行为,表达着内心的骚动。这个草绳妹,他不但能口出狂言,语不惊人死不休;还能够缠绵销魂,脉情常在情难却。
跟着来的那三个人,早都看傻眼了。‘哇’,这个犟孙,还真有一套,竟然空手白狼抱娇娘……
卲固和草绳妹一见如故,双双挽着手向那大屋子走去。他也表现得真够哥们义气,回头对着那三个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三个人这个气哟,你小子过河拆桥,泡上了姑娘忘了我们这些人。呸!呸!呸!我们进去看看还不行吗?连这么个面子都不给?三个人转过头,悻悻的样子准备往回走……
草绳妹回头一笑,对那三个人说道:“别走了,都回来吧,我领你们进去。”
三个人不敢,用怯怯眼神看着卲固。
卲固虽满心不愿意,但为了讨草绳妹的欢心,只好对那三个人说道:“来吧,跟着我进去享福去。”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虽有这个痒痒心,但缺少那种必死胆。他们最后还是一咬牙,身子一转,脚步一抬,一同向院子门口走去:“不了……我们人贱头皮薄,还是回城北,晚上喝点粥也就满足了……”三个人就匆匆出了院门,回那个马不羁在北城门边租的荒废了几年的老宅子。
虽然是盛夏,但卲固却度过半宿的春眠。说是春眠,实际是被草绳妹下了迷魂药,在马棚的草堆里睡了一宿。由于草绳妹临时有急事,就将他扔下,去处理急事,没顾上这块货。他半夜醒来,越想越后怕,偷开后门跑掉……
结果这事情草绳妹不算完,命老鸨去要银子……最后马不羁好话说尽,花了五十八两银子买的单。马不羁一看这样下去,身上带的这点金、银,不被他搜罗的这些人吃掉,也会叫他无事生非给嫖光。我要想个办法脱身,偷跑掉?怕是不行!回血仞原?自己调查的事还没了结!这个卲固我走到哪,他跟到哪?下定死心,这辈子就吃定了我!马不羁想了三天,终于制定出一个针对那卲固的绝妙计划。哼哼,卲固,我会让你这辈子对我都死了心的。
马不羁房子也不租了,就领着这一大帮子人北上,说是去源江城干个大买卖。
卲固可不管你买卖不买卖的,反正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有你吃的,就有我吃的,也有我这帮子小哥们的。你是公子、少爷,你家里有钱,你老爷子马人畏的家产厚着呐。
这天,半下午时分,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来到一个人烟比较密集名叫君子谷的小镇上。马不羁带领众人,就在街边一个竹棚子里坐了下来。由于是盛夏,食客不愿意进到有些闷热的室内,一些脑子灵活的就在外面搭起了外棚户。
店掌柜在屋子里,看到自家竹棚子内,一下子来了二十多口子人,高兴得是眉开眼笑,赶紧跑出来。他颠着没二两沉的鸡毛屁股,看客识人,别人不找,直奔坐在杌凳子上公子哥打扮的马不羁,拱手弯腰:“这位爷,你先稍坐一会,歇一歇,茶马上就端来。你准备吃点什么?我赶紧去叫厨子去做。”
马不羁依旧是那副散漫公子样,将手里的扇子‘唰’一声收起来,嘴里不紧不慢地说道:“茶就不要了,那门口的西瓜,是你的吗?”
店掌柜点着头说道:“是的,别人不会摆在我门口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