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酋长说完后,就一时气血攻心昏迷了过去。众人面对着这两个不讲理的凶恶之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七手八脚将他抬了回去。老酋长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护理与药物治疗,命虽然是保住了,但是腰椎神经已经碎断,下半身就处于瘫痪状态,再也不可能站起来走路了。现今只能在天气尚好的时候,让人背着出来晒太阳,或透透风、遥望一下四季的景色,等待着数年后那个黄昏日落时刻的到来。至此,所有海头村的人,无论老少,都在脑子里留有一个可怕的阴影。他(她)们对这二人是心有余悸,不敢提其姓名,偶尔有外人问,也都默默摇头或点头,是百人一态,不作任何回答,害怕祸从口出。
马不羁如愿以偿得到了那块地皮,盖起来五间高大的房子。房子对于他来说只是个落脚点,他主要目的是那片海。他出银子请工匠制作了一艘大帆船,停靠在海边的简易小码头边,在源海城雇的几个老船夫不离那艘船的左右,随时做着出海的准备。这艘大帆船出海后,可借涨潮的风势和水流在宽阔的海口处,径直溯江而上,直达源海城,玩耍够了,再借退潮的水流与风势,顺流而下,沿着大海路返回海头村居住。逍遥疯狂是马不羁的本性,抬杠、叫板又是日常习惯。他(她)们俩在以后的日子里,在源海城内,又陆续遇到了落魄的柳笑风和那风长在。当时虽数人数心,但相互之间气味还比较相投,也就尿到一个壶里去了。这才有了‘源海四不’的外号。
蛊不赖、酒不坏、天不在从全府出来后,就回到了海头村。她(他)们走进这蛛网封门灰尘遍布的五间屋子里,痕迹如故,没有任何人进来过。只是老鼠不知趣地在能找到食物的地方,拉了一些麦粒状的褐色屎;在墙根处留下几小堆并不松散的泥土,还有那手臂粗的三五个洞穴。几个人略一打扫收拾,便又在此住了下来。
由于天不在现在被迫失去了,在‘霸天驮行’虽繁忙,但内心还较充实的生活,一段时间里,还适应不了这每天无所事事的清闲日子。再加上没有了大哥死不买,嫂子蛊不赖和自己毕竟男女有别,成天对着这三副不变面孔,不能满世界地到处走走,拘束得有些压抑。他一天到晚闷闷不乐,常常坐在院子里面对着周围苍翠的山峦发呆,有时竟能不言不语坐上大半天。
酒不坏每天离了酒不行,三、五斤下肚后,折腾一会,就开始睡觉,经常是喝一天睡两天,除了醉,就是睡。
蛊不赖一个女人家,虽然看不惯这两个人日益改变着的郁闷性格,也不能和个老母一样,成天去管教他们。她时常在忙着自己的那些事情,制蛊、炼毒、防仇人,躲避着,不敢外出行事。因此,对待他们俩,也就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亲密无间了。
天不在与酒不坏两个人,看出回到海头村后,嫂子蛊不赖所发生的变化,仅仅过了半年后,就找了个借口,双双离开了海头村。
蛊不赖看到全无妄拉驮子都能挣来大钱,我也不比那全无妄差呀,他能我也能,他拉驮子,我卖线麻。反正我也知道你全无妄的一切消息,根据‘源海酒楼’韩堂倌传来的情报,全无妄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藏在海头村。说干就干,于是,便用那些银票换成银子,购买了村里人种植的大部分线麻,想赚个钵满盆盈。不曾想,全无妄破产的消息传来,对她触动了一下,接着又来了最后一个消息,就是全无妄现在到处寻找她……这下可把她吓得不轻。提心吊胆在海头村住着,想尽快把那些线麻卖掉,再另找个地方躲避一下。
三天前,蛊不赖这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暗语对答完毕,来人把一封信给她后就走了。
蛊不赖望着那人的背影,等他渐渐走远。才将那小小的,折叠成对角方块的纸条展开,这是一个只有三指多宽的纸条。她低头往信上看去,上面只是寥寥数语,没有落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