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疼痛难忍,立刻那个金鸡独立的腿一软,后背就着了地。摔了个仰脸朝天,后脑受到撞击,昏昏沉沉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其余的那些衙役们,一看事态不好,不管是伤的,还是没伤的,全部都四散而逃,跑了个精光。
崔霆也不去追,就认准那捕头了。他上前几步,来到捕头身边,用脚轻踢那大脑袋说道:“起来,这里不能睡觉,滚回家去睡。”
两个卫兵看头儿给自己报了仇,不顾刚才被打现在还痛身体,走过来说道:“门头,这家伙,最不是个东西,我们俩把他抬到城外给埋了。”
躲在巷子里,手里牵着马,暗中观察的那个短衣汉子,看到这里后,觉着没有必要再停留下去。他摇了几下头,就翻身骑上马背,沿着熟悉的街道,催马向前跑去。此人是栾一娇‘阅江楼’庄园的心腹仆人,名叫苗在田。这次是应主子安排,出来监视城北捕头带领衙役们追捕行动的。
捕头只是被磕到后脑,一时的昏沉,身体并没有受到重伤,听到两个人的话时,马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往四周一看,自己的人一个都没有了。心里骂着,都他娘的死了吗,把老子自己扔这里。他也不看崔霆,气呼呼地说道:“你小子有种等着,我这就去衙门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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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霆瞅了他一眼,谁怕谁,衙门我照样进:“好呀,我也正想去告你。不过我不去你当差的那个北衙门,也不去南衙门,”
捕头的怒气又上来了。打不过你,我还告不死你!这源海城有三个衙门,你不去南、北小衙门,就是去大衙门,魏太师的府衙。不管你去哪个,老子我都有熟人。他斜眼看着崔霆说道:“好大的口气,去了就掉脑袋,你敢去吗?”捕头特意激将他,目的就想把他弄到衙门里去问罪,即便整不死,也会暴揍一顿后关押起来,出出肺腑里这些恶气。
“谁掉脑袋还不一定呢。”
“好,咱走。”
“走就走,怕了你不成。”
“不走是孙子!”
“孙子才不走!”
在小雨沥沥的黄昏时刻,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大街向前走着,各自都觉着理由十分充足……
‘阅江楼’庄园,坐落在源江边江花街的北部。小雨中身上衣服已经淋湿的苗在田,快马沿街疾行,来到了庄园大门口处。他已不再挥鞭催马,马匹的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也没与守门两个家丁打招呼,就径直向大院子里跑去。
两个看门的家丁,看到骑马人是自家庄园女主子的仆人苗在田时,也都以恭敬姿态,微微弯着腰,目送他进入院子里。
苗在田骑着马,直奔马棚。他在马棚外翻身下马,手拉缰绳,紧走几步,将马匹拴在马槽旁的柱子上,也没顾得上下鞍解镫,就急匆匆跑出马棚,向那栋豪华气派的三层小楼跑去……
此时,三楼偌大的观景客厅里在晚辉映照下,过多过少增添了明暗不一的晕黄色。栾一娇仍旧坐在茶台旁边的那张大太师椅上,只是前些时候依偎在怀中的老狸猫,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面前的茶台上,多了一盏名贵瓷器的茶碗。
由下而上的苗在田,在客厅门外停住脚步的同时,嘴里说道:“太太,下人苗在田,在门外等候。”
栾一娇之所以一直坐在这里,等的就是自己这位心腹仆人打探消息回来,禀报那个她心目中十拿九稳振奋人心的消息。她听到门外的禀报声后,心情如同狩猎人发出箭矢射中猎物似的,心脏不由突跳了几下。片刻间,她稍微平息了一下这高涨起来的情绪,缓缓开口说道:“进来吧。”
苗在田赶紧推开门,走进客厅后,又将门重新关好,然后,轻步来到栾一娇面前,微俯着腰身,嘴里说道:“禀报太太,你让捕头下手除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