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前胸包袱里的酒坛子。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这……”在实在是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准备先抱回腾雾山,来日再做打算。他快到腾雾山时,只好顺路买了几只刚产过羔的母羊,想用羊奶暂时来喂这个弱小的婴儿。
半年之后,此事被朱天驾临腾雾山找童国师议事时所看到,也从童国师的嘴里,知道了这个孩子的来源。朱天很犹豫,眉头紧锁,长思慎考着——为了复国大业他理应现在把这个孩子杀死于摇篮之中—— 但在亲情和这个弱小的生命面前,又不愿意亲自下此狠手。他只好仰头考虑再三之后,最后还是把那火辣怨恨的目光,停留在童国师的脸上。
童国师被这居高临下灼辣的目光严厉盯看着,一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他,此时,内心也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目空一切高傲的朱天,决定把这个十分棘手的大难题,留给酒后晕懵中捡事的老臣,让童国师自己去酌情处理,这叫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临走时,便留了几句话给童国师:“是物非物还是物;活人死人原是人。你知我知皆不知;出风死风没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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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国师是个半仙之体,根本不难悟出君王这些话语中的意思,只能规规矩矩站在一旁,虔诚臣服垂首恭听,不敢出言辩解一字。朱天走后,童国师琢磨了好半天,没有狠下心来对这个摇篮中的婴儿下手。只是揣摩其意,他给这孩子起了个名,叫童兆。童国师怕长大后面容像其父母,在改造这孩子的面容上,他却下了一番深功夫,掐、拽、捏、抻……是无所不用其极。
光阴荏苒,一过就是十多年。突受身心重创的朱天人到中年,感觉到自己要后继无人,脑子里经过几番数次激烈的争斗与思索,就把那已经长大的孩子童兆从童国师处领来,一直带在身边,并让他协助拉驮子等一些事物,又给他起了个新名叫全无妄,目的是慢慢加以培养,等自己百年以后,让他顶起这番家族的大业。谁知这全无妄的所作所为与朱天想象中相差太远,有些事情竟然带点背道而驰的感觉,随着一些事情的日积月累,那并不厚重只有点血缘关系的感情,也就随之越来越淡,朱天已逐渐地对他失去原有的意图与打算。特别是在梦源镇丰明烨的到来,更是处处看不惯全无妄,再加上去密山知道了真相后,在心里就彻底地把全无妄放弃了。
鬼人已经看到了希望,便开始在暗中不为其知觉的情况下,在重点培养着自己的亲儿子丰明烨。可好景不长,在知道真相后的短时间内,就被贾钱预谋已久的计划骗进藏宝窟,给软禁了起来。鬼人生不如死,刚开始还隔三差五咒骂贾钱几句,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渐渐地沉默下去,不再作声。
贾钱自从把鬼人囚禁在藏宝窟后,并不着急,虽然时间在一天天过去,但他形态却始终从容淡定,似乎早已成竹在胸。每天除了给鬼人端水、拿饭侍候着他外,就静静地坐在一个石台上,看着那赌魂阵中时烈时弱永不停息的魂火。送给鬼人的这两样物品,全部出自这个藏宝窟。所谓的水,就是在藏宝窟一角由上而下滴落接在碗里的水滴,每天送给一碗,从不多给;所谓的饭,就是那每天由天窗返回藏宝窟住宿的鸽子群,一天只给多半只,多了没有。贾钱以此来消磨鬼人的意志,等着那个有缘的赌徒到来,让藏宝窟彻底焚毁。
鬼人每天借着那窄窄天窗和赌魂阵发出的光亮,看着面前的这些石人,也可以转过金龙椅,看着后面的那两个石像,数年一貌的钱妃和华蓉。他常常扪心自问着,我应该赎罪还是要漠视?我的错吗?我无情吗?不!不!不!错不在我,在天,天之错;情非我无,怨地,地无情。朱家的王朝决不允许他人染指,也不想让有些非分人一旁窥视着。贾钱!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了一个做臣子的原则,你是个奸佞之人,是弑君狂徒,理应该千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