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那里走,边报上要的酒和菜的名。
郝美娥坐在柜台里面,眯着个眼,拿起毛笔,在砚台上沾了点墨,在一张纸上龙飞凤舞速度极快地划拉了几下。她写这几个字,认识的人不多,也许单挑出一个两个字来,使其前后不相连接,恐怕就连她自己可能也不认识,这就是她的临时账簿。
夜色渐渐深了。全无妄酒足菜饱,已经有七分醉意了。他步履有些晃,回到了那东面的小屋内,一看屋内比外面还黑,立刻就退了出来。天空的月亮虽说过了圆月期,但也是刚刚进入下弦月,还是比较明亮。秋风习习,星夜朦朦,天气还是有些清冷的,让这拂面凉风一吹,他的酒意又消失了一些。他脑子里不知不觉又想到来时郝美娥说的那些话,师娘……师弟……哎!有戏!师弟这小子脾气挺倔强的,有时认死理,不抓住他的把柄,手握他的短处,搞不好他真不会帮我重整驮子队。何不?嘿嘿!我来个突袭,把你俩堵在一个被窝里。到那时,我看你这师弟丰明烨怎么推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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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无妄也不骑马,顺着驮子道就奔那道观而去。就在快要接近道观时,便看见一个房间里还有灯光。他知道,只要有亮光,那一定是有人没睡觉。他怕被人过早发现,就没顺着那条通向院子里的路走,而是在离道观房子还有几十丈的地方,就从路边的蒿草丛和树木空间里钻到了北面道观的墙下,运用他惯用的方法偷偷潜伏在那亮着灯光的窗下。他听了半天也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就慢慢起身用手指沾上点唾沫,将窗户纸淹湿,随后用指甲抠了个小洞,把眼贴近小洞向里面看去。就见白羽情自己坐在桌子边,她手托着腮,眼睛眯着,好像在那里想着什么事的样子。在她面前有一个浅浅的石盒,里面放着一本羊皮书,书皮上那‘皇啸龙’三个大字映进全无妄的眼帘。这字可太熟悉了,师父那把刀柄上就是这几个字,他虽然至今不认识这三个字,但印象还是比较深的。他又想起来,丰明烨到源海城身上带的那把宝刀也是这三个字。实际上,两把刀上字虽然一样,但顺序有别,意义也不同,全无妄不认识字,搞混了不足为奇。好呀!你们偷偷地把师父的宝贝都藏起来,不让我知道……
道观窗下的全无妄现在光顾生气了,把这次来的主要目的都忘了。他决定先把这本书抢走,再花点碎银子找个识字的给看看,看这书里面有什么秘密。但抢归抢,也绝不能让她(他)们给认出来,要偷偷行动。于是,他就蹲在窗外地上,把那皮口袋快速地解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面罩套在头上。然后又把皮口袋背上,几步就绕过山墙,顺路蹿进院子里,滑步跑到了门前,竟没有出现一点响声,可见功底很深厚。他双手用力去推那两扇门,‘嘭’的一声,门被推开,接着一团黑影直奔白羽情面前,右手快速地抓过那石盒里面书的同时,左手也迅速出击,一掌将桌上的油灯打灭。
白羽情此时脑子里正在想着半个月前又到梦源镇去的丰明烨。唉!他今年总是外出,在道观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也不知他这次又要多久才能回来……也就在这时,门发出的响声,使她猛然从遐想之中惊醒。她将眼睛睁开,并迅速地站了起来,同时双掌向那蒙面的全无妄胸前推击过去。随着‘噗’一声闷响,将全无妄打地退出几步。
全无妄做梦也没想到白羽情现在会武功。他胸部胀痛,脚步连续后倒着‘嗵嗵嗵……’终于站定脚步,没有倒下。他知道大事不好,转身就跑出了门口,在院子里向那连接院门口的小路猛跑,边跑边把那手中的书往怀里揣。心里还在想,这书怎么它这么薄呢?
道观当初建造时,就在这条通向院子里的路下设有机关,是一条上面铺着青石板的地下隧道,直通到老道姑屋里那高高的石台。只要一旦有人进入离道观院子十丈以内的小路上,这特殊隧道便将细小的脚步声波扩大,声音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