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大老婆郝美娥。不过郝美娥叫出来的声音又狠又辣又呛,栾一川这三个字,如果在她嘴里播放出来,那味道特别足,好像辣椒面里又兑上胡椒粉,一叫出来,准能呛死人。
栾一川怕怠慢了鬼人,赶紧爬起来找衣服穿,结果衣服被家人挂在远离他的一个衣服架上。一通忙活,总算穿戴完整,刚想往外走,鬼人就进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栾一川想,谁和你似的,也不找个老娘们搂着,整天像个夜游神,看他这一身衣服的潮湿程度,定准走了至少半宿的夜路:“嘿嘿!睡不着呀,也就是傍天亮时眯了一会。”他说得也确实是实话,晚上在想他源海城的那几个她,想着想着就有点失眠,刚一睡着,又叫这鬼人给叫醒了。
“咱俩一样,我也一宿没睡。”鬼人说话间,就把斜背在肩上的皮口袋给解下来了,往那八仙桌子上一放,‘嘭’一声沉闷的声音在房间里扩散着。
栾一川感觉鬼人说得不对,我有好几个老婆,你没老婆,我想几个老婆的其中一个,你想银子,你不但想银子,还想金条子。怎么能一样呢?他从刚才那响声已经判断出鬼人皮口袋装的是银子。刚才光顾说话,栾一川一看俩人还都在地上站着,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说道:“抱歉,抱歉!您来了还让您站着。快请坐,坐下歇歇。”
继续阅读
鬼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到身边的椅子上。等栾一川坐定后,鬼人指着桌子上的皮口袋说道:“这次还换成黄的。”
“好!”栾一川点了一下头,他了解鬼人的脾气,一般把银子积攒到一定的数量就找他来换成黄金。但每次都是银子、银票混装,你倒是全部换成银票呀!这样你我都方便不是!
“你哪时能将货带回来?”鬼人问栾一川。
“这次回源海城,要在年底才回来,如果你急需,一个半月后,我可以再回来一趟。”
“不急,年底即可,回来后把东西放在老地方。”鬼人手放在桌子上,手指随意点了几下桌面说。
“好!年底见货!”栾一川对鬼人说。
“当面银子,咱点个数。”鬼人在解那个皮口袋……
栾一川苦笑了下,还点什么呀!每次我都给你赔上许多。你自己去看看我给你换的黄货,一斤黄货里,最少也有我给你搭上的三两。要不能换到那么多的金条?
鬼人可不管这些,他也知道栾一川给他办事赔钱,赔点就赔点吧,你不赔,难道让我赔,他把银子往桌子上倒。
霎时间,桌子上是银子脆响,银票翻飞……
转眼之间,白羽情已经在青草坳住了十几天。这期间白帖子从源江城来劝了一次,苟悦悠自苟家店来叫过两次,要派丫鬟来侍候她,也不要,白羽情丝毫都没要回去的意思。她上来这股犟劲还真强,别说是九头牛,就是再加上一头,十头牛也拉不回头的。鬼人越是不回来,她就越要等,非要等到鬼人回来当面和这个吝啬鬼把账目算明白。
早上,刚吃完饭,丰明烨就来到了马棚,解开拴在槽头的缰绳,把那些骡子和马都赶到小河边的草地上,让它们自由地吃着青青的牧草。骡马们高兴地摆头甩尾,在草场上啃掠着过尺高的青草。
蓝天、朝阳、山峦,在这清秋时节把青草坳展现出几分静态的画卷;白云、小河、骡马,又给这花落子青的青草坳装点着游动的美感。
白羽情看到那些在原野上悠闲吃着青草的骡马,对近在咫尺一身崭新浅灰色衣服的丰明烨说道:“小弟,你说你师父再有几天能回来?”
丰明烨看着通向外面的那条被野草覆盖住的小路,略有思索着,一本正经地说“难说,也可能三五个月。”
“真的要那么长时间吗?”白羽情有点不相信,她看着丰明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