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嗵,’如同一节枯木,倒地的声音一点都不脆。
鬼人被十几个土匪围着,他冲那些土匪一摆手,说道:“回去睡觉去吧,免得睡在外面早上醒不了。”
刀条脸蛤蟆眼的首领不干了,我二十几天前,刚把这儿打下来,回去睡觉那是土匪劫道干的事吗?独眼怪!我左看右看,就是你不顺眼,你就是鬼,我今天也要给你挤出二两屎:“恶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鬼人狂笑起来,声音震撼着夜空:“哈哈……我天天过周年,怎么没看到你呢?你先回去烧上点纸再来,到明年定了没人给你烧。”
“废话少说,上!砍死他!”首领话虽恶,但没有鬼人话毒,只能恶狠狠地指挥着手下众匪徒,上前去群殴。
土匪们呜哩哇啦一通狂喊:“独眼鬼、黑面鬼、阴沟鬼、无脸鬼……”他们一下子就围上来,刀和枪一通乱砍横扎。
鬼人在马背上腾空而起,下落过程中,用了一招,叫秋风吻叶。围上来的这些土匪,目所不及间,个个脖子上如同玫瑰花开,开得迅速,红得娇艳,落得自然。一阵血雨飞落,腥风扑面而来。尸体在他这把宝刀所能及的范围内,按着一个圆圈,死尸八面倒下。鬼人还没等尸体全部倒地的时候,轻跨浮云步,踩着尸体,飞身向前,又窜上马背,鞋底根本就没踩到地面上,全是在空中与土匪尸体上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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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土匪,就剩了三个。一个往庙边的路上奔跑;另一个往悬崖下猛跳;那一个首领在路边挥着刀。
对于逃跑这个,鬼人也不去追,做事不能太绝,留个种吧,说不定明年还能再多发几个芽。
此刻,穷凶极恶的首领在地上发了疯,是左一刀,右一刀,砍个不停。
这种行为把左躲右闪的鬼人给激怒了,狂犬吠日之徒,没完了你。他旋马闪躲,在错身之中,刀尖就挑到他的手腕,猛地颤旋,下来吧你!一只手连同那把钢刀就向远处飞去。又一旋马头,转过去,左手一把就抓住他的衣领,一提,这个首领就双脚离地:“说,你叫什么名?”
“叫你爹!”
鬼人的手在他衣领上又加了一成力量,将臂膀上抬低吼着说道:“再说一遍!”
首领瘦驴拉硬屎,脖子在衣领紧勒之下,还在强硬不屈的梗挺着,声调由于气管受压,狂吼声较为狭长尖锐:“叫你爹!”
“好!我爹真是条汉子!成全你……”鬼人手往外一送,首领的身体就在柔柔的月光中,划出一道既优雅又完美的弧线,然后就一个空鲤钻水,头朝下直挺挺地没入悬崖之下五头河中。
也就在首领刚被抛入悬崖下的时候,丰明烨骑马也赶了过来。鬼人惦记着自己押送的这批贵重货物,开口就问:“无妄呢?”
毕竟是第一次真刀实枪浴血战斗,丰明烨脸上挂着冷汗,神情处于木然状态中,只是机械地说道:“我看到师兄在崖边一闪,好像掉到悬崖的下面去了……”
也就在这时,全无妄骑的那匹灰白色马,从远处向这边跑过来,马背上空空荡荡,果然没有全无妄的身影。
鬼人独眼里立刻浮现出失望之光,内心更是万分的沮丧,竟下意识无奈地轻咳了几声,感觉自己这次买卖可要赔大了。如果全无妄真死在那悬崖之下,还要给他去收尸下葬。这里谷深水急,也不知能不能找到?死活这些事还都不算是主要的,主要是他背的那些银子!这东西丢了,你说怎么赔?银子可是大事,扯肝挖心哦!鬼人对着丰明烨说道:“走!赶紧点,到前面咱们下去看看,这道悬崖不太长。”
在丰明烨年轻的人生中,这场突如其来的血雨腥风惊心骇魄战斗,让他体会到生死一瞬的深刻含义。他现在内心依旧惊魂未定,听到鬼人的话后,缓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