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夜草。当然,这草料只给自家‘霸天驮行’的牲口加,其他那些不用管,由它们各自主人去料理。
全无妄这小子,已经二十多岁了,本事没学多少,倒是学了一口好酒。有事没事,经常在腰上拴着个桦树皮制的大酒囊,空闲时,就偷偷啜上一口。今天晚上吃饭时,按照常规,师徒俩单独在睡觉的屋子里吃的,当着师父的面,还是规矩了许多,没敢喝那口酒。所谓单独吃,并不是他全无妄高贵,而是他要在旁边伺候着。
全无妄迈着懒汉步从店门口出来,奔马棚而去,把自家牲口都挨个检查了一遍,该续草的也都续上。闲暇之余,就走到马棚边找个地方坐下。
月圆之夜,月色皎皎,贴附在大地,润色着树梢,勾画着人影,更能引起全无妄的无限想象。他仰头看着月亮上那棵老树,还有那树下的玉兔,心里就联想到那美丽的嫦娥。全无妄这小子是孤单光棍子,难免联想就比别人要丰富点,把他这颗地上的心,瞬间,就用幻想送上了太空,也许现在正放在广寒宫里。
心不知收没收回来,可那寂寞却悄悄入侵心房。全无妄咂了一下嘴后,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就倚在马棚的木柱子上,拿过大酒囊,打开盖,‘嗞’一声,啜了一小口。就这样隔三岔五,赏着月,想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心事。眼光对着那月亮就有点迷离状态,是停段时间,再来一口酒,好不清闲快活。是送走了寂寞迎来了苦闷,随酒将苦闷咽到肚子里,那感叹有袭上心头……
梦源头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