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梁民德,决定微服私访,暗中考察各地之行政,调查是否存在贪污之风。今日,他抵达母亲之故乡——邕平府,此地乃是其故事之开端,熟悉的环境使他倍感亲切。邕平府中有一山,名曰知行山,山中有道观,门派属正一派,百姓皆喜前往请教道长,以解心中之疑。道观旁则有姻缘庙,庙中姻缘树上挂满人们对伴侣之美好愿望。山上风景秀丽,登高远眺,山下房屋俨然,此山乃锻炼身心之佳所。
知行山之巅,鲜有人能成功挑战。众人多在攀登途中,被路旁道观及寺庙所吸引,口口声声欲在此休息片刻,然则常常待至道观与寺庙闭门,方才返归。梁民德攀登至知行山顶,挽袖拭汗,侍卫立旁递水。此处风景鲜为人知,远方山峦绵延不绝,近处山峰清晰可辨,甚至可见树木随风摆动,远山渐渐模糊,宛如水墨点缀之画。梁民德不禁感慨,喃喃自语道:“近山承生命,远山寄理想。时近复时远,虚无似梦乡。真实难把握,惟愿随心航。山水共此生,心随云海扬。”
两人下山途中,遇见两名衣着道袍之孩童正在激辩。
女孩振振有词道:“不对,此诗乃为男孩而作!”
男孩不甘示弱反驳:“难道此‘少年’不也可自夸乎?”
女孩满脸嫌弃:“何人写情诗,先自夸哉?”
梁民德对此颇感兴趣,遂前行问道:“尔等在争论何事?我阅书无数,或可为尔解忧。”
两孩童转首望向梁民德,女孩掩嘴轻笑:“近来道观中来了一新道童,身形魁梧,竟然能作诗,哈哈,此诗被我二人发现,然则我与他争论此诗内容,我认为乃是写于男子,然他不信。”说罢,女孩指了指男孩,男孩露出鬼脸,置之不理,继续道:“我们能信任你乎?若告知于你,切莫泄露。”
梁民德蹲身,与二人同坐石阶,伸出手与女孩拉钩,笑道:“放心,绝不外传。”
女孩满意地点头,正欲言语,便被男孩打断:“我来,我来!我记得可牢了!”
二孩又起争论,梁民德欲言让女孩先说,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声喝令:“尔二如何在此偷懒?今日经典皆背熟乎?”
二孩见状,立刻起身逃走,女孩临走时不忘告知梁民德:“就是他!”
梁民德闻声转首,目光一怔,来者竟是黄承锡,身着道袍,褪去往日杀伐之气,显得文雅温和。对面黄承锡见此情景,亦愣住了。梁民德站起,笑道:“久违了,未曾想,两月不见,尔竟已入道。”
黄承锡凝视梁民德,久违的微笑浮现于脸。两人移步至道观另一侧,处有一潭清水,清澈见底,鱼游其间。黄承锡望着潭中鱼儿,缓缓道出自己的经历。
离开广渔县之后,他心中无所依归,茫然无措,遂来至邕平府。选择此地,因这是与梁民德相遇之所,忍不住自嘲道:“说是要离开,然终究又回到与尔有关之地。”当时迷惘的他亦曾攀登知行山,便是在此地遇到带他修行的老道长。心中自问究竟想要何物,不如就从此处开始。
他诉说完往事,遂向梁民德询问。梁民德叹息一声,笑道:“又有何事?不过是忙于政务,日夜研读。”稍停片刻,目光转向黄承锡,续道:“还有想你,常惦念何时再得见尔。”
黄承锡不禁噗嗤一笑,面露羞赧之色。梁民德继续说道:“虽说尔尚未修成正果,我也如此早便遇见尔,然此亦未必是坏事,似乎老天也不愿让我等分离。是以,此番可否告知我第二首曲子为何?”
黄承锡思索片刻,望向梁民德,答道:“可以,但我觉此曲子未必佳,因此将其改作诗,内容亦有所更动。”
梁民德莞尔道:“那请先告知我原诗之内容。”
黄承锡点头,闭目凝神,满怀情感地朗诵:
“问君何处出少年,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