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就都知道了!”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诚惶诚恐的张宝善带着垂头丧气的杨国忠来到了仁寿殿,刚一进门,就双双跪倒在地。
“臣中了诸葛恭的诡计,罪该万死!”
不等张宝善开口,杨国忠就先磕头求饶。
“你先住口,让张宝善说!”
来得稍微晚了一些的李琦拍着桌案怒斥。
张宝善急忙开口:“回陛下的话,根据仵作勘验,这书信上面被涂了一层足以让人窒息的剧毒,王氏就是因为中了这种剧毒才气绝身亡。”
“臣该死,请太后、陛下恕罪!”
杨国忠面如死灰,额头触地,撞的“砰砰”作响。
武灵筠扫了李林甫一眼:“右相,你来审问。”
“喏!”
李林甫答应一声,迈步走到杨国忠面前,肃声问道:“杨国忠,我来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国忠磕头如捣蒜。
“你可知道书信中有毒?”李林甫问道。
杨国忠摇头:“小人毫不知情,是诸葛恭把书信给我的,让我亲手交到王夫人的手里。”
“胡说!”
李林甫冷哼一声,“是李瑛指使你鸩杀王氏,是也不是?”
“小人并没有见过李瑛,这封书信是诸葛恭给我的,我更不知道书信里面有毒……”杨国忠苦着脸辩解。
“不老实,给我掌嘴!”
杨国忠甩了下宽大的衣袖,朝旁边的张宝善吩咐一声。
张宝善受到杨国忠的牵连,恨不得痛殴他一个鼻青脸肿,听了李林甫的话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照着杨国忠的脸颊甩出了十几个耳光。
“老实交代!”
“你个逆贼,破坏国家大计,咱家打死你!”
一阵劈头盖脸的耳光下来,杨国忠被抽的眼冒金星,嘴角流血,门牙甚至还掉了一颗。
他知道李林甫这是要把帽子强行扣到李瑛的头上,自己如果再辩解下去,弄不好会被活活打死。
“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招了、招了!”
杨国忠含糊不清的求饶,“回太后的话,是、是李瑛指使我毒死王祎。”
李林甫这才面无表情的道:“明天早晨,本相会派人把你与王氏的尸体带到贞观殿,你要在早朝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据实交代,若敢说半句假话,凌迟点天灯!”
“太后饶命、陛下饶命、右相饶命!”
杨国忠后悔的肠子几乎都青了,不停地磕头求饶,“小人一定会指控李瑛,是他指使我毒杀王夫人的。”
“押进天牢!”
李林甫挥手吩咐一声,马上冲进殿内几个金甲武士,把浑身瘫软的杨国忠带了下去。
等杨国忠被拖出去之后,李林甫叉手道:“王氏已死,不管是不是李瑛指使的,我们必须得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
裴敦复道:“不用泼脏水,就是李瑛指使杨国忠毒死的王氏母子。”
真相虽然基本清楚了,但武太后却没什么主意:“几位爱卿,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李林甫束手而立,冷静的分析道:“由此可见,李瑛压根没有打算赎回王氏母子,他只是想避免被世人指责他无情无义,对妻儿见死不救。
王氏死了,李瑛就会反咬我们一口,说是咱们洛阳朝廷下毒,害死了王氏,从而把骂声转到我们的头上。”
武灵筠眨着眼睛问道:“王氏虽然死了,但他的两个儿子还活着,还能继续与李瑛交易否?”
“毫无希望!”
李林甫喟叹,“李瑛根本不在乎王氏母子的生死,否则他也不会做出这么歹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