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并非是什么故人旧友的关系,彼时带你回恪靖伯府也是应姚大人所托,由此可见,你我之间并无私交……之桃,就此别过。”说罢,微微颔首,不待对方说话,便已经转身走进茫茫大雪里。 之桃站在原地目送着元戈消失在视线所及之处,冷风呼呼打在她脸上,巴掌大的脸,吹得通红,她后知后觉似的默默缩了缩脖子,才吸了吸鼻子往东市走。 醉欢楼,她见过,在东市最繁华的地段。 自己出自醉欢楼这一信息多少让人有些难以接受——槿素口中的之桃为人所骗含泪离家,是以之桃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家世清白的好姑娘,这才听了槿素的安排,进了恪靖伯府之后她也偷偷去落枫轩看过,看到那俩人说说笑笑耳鬓厮磨的样子,便愈发发了狠似的想要报仇……谁曾想,自己不过是个……娼妓。 娼妓啊,还奢求什么真心呢?何况人家也说了,一切都是为了调查案件罢了,只自己傻傻地当了真。 她踉踉跄跄地往醉欢楼去,她直觉地不喜欢这个身份,可槿素的话不可信,那人的话一样信不得,这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太无助了……她想要找回自己的过去,哪怕,是一段不堪的过去。 “诶!”有人眼尖,远远瞧着风雪里走来的狼狈女子,高声说道,“那不是之桃吗?她怎么回来了?那……温浅呢?” “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放屁!谁出事也轮不到小嫂嫂出事!”反应最快的是金彧年,三步并作两步推开看热闹的百姓,直直奔去抓着愣住的之桃使劲地晃,“我家小嫂嫂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说话呀!我家小嫂嫂呢?!” 之桃先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老百姓吓了一跳,下意识溜走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紧接着就被金彧年逮住,脑袋都被晃得浑浑噩噩的,半晌后知后觉地喃喃,“她……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