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绰、时髦。
这样看来,她又确实挣了不少钱。
回公司的路上,夏婷又让手下的在酒店里买得几样菜,又买得几瓶烧酒,回到公司再让几个能喝酒的陪明亮大叔喝上场酒。
她知道大叔喜欢这一口,听说他自当上村支书,几乎天天喝酒,据村里人说,高书记脑子清醒的时候没几天。
在农业合作化时期,他喝的都是队里的,包产到户以后,变法着喝村民们的,有时候把政府发给村民们的救济款都喝了酒,给队里欠下一河滩的债务。
当然,他也交下了不少的酒肉朋友,大部分是镇政府的干部、镇子上各单位的领导,几个大一点的村子的书记村长。
以前,王海平还能跟上他过过酒瘾,后来他一般情况不攀扯那个王海平了,觉得这个人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从某些迹象上不难看出,这个家里穷得连球毛都没几根的村长,曾经是庙沟村的风云人物、所谓的“革命家”海平同志有想把他高明亮撬下来自己当村支书的强烈欲望和伟大的宏图。
高明亮不止一次笑骂过他,尿上脬尿照一下他的鬼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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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问夏婷,喝得可以了嘛,还喝哩?大叔快要醉了。
夏婷莞尔一笑,说:“谁不知道大叔你的量气?”
街道上渐渐阴暗起来了。西山的太阳在人们没有料想到的时候就缩到山背后。街巷里忙着回家的人们或步行,或骑自行车,或骑摩托车,匆匆忙忙挤进这条幽深的巷子里。
这些人的脸上显现的永远是那样的疲惫和急躁,在以挣钱为主的社会里,人们满脑子装得是如何挣下更多的钱,却永远挣不下让自己略觉满意的钱,可他们还要继续奋斗下去啊!
高明亮醉意蒙蒙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当年农业合作化的集体劳动的场面,何等的激烈壮阔啊!可是,即使庙沟村人流干了汗水,尝尽了酸楚,甚至丢掉了富贵的性命,而人们又获得了多少呢?他觉得自己如今连个从小好吃懒做、不努力上学、不务正业的刘夏婷都相差甚远了。
回到公司,虽然酒场摆起来了,夏婷和那几个最得力的干将诚心诚意邀请高支书继续喝酒,但明亮感到他们这些年轻人故意让他喝醉,看他的丑态。
他不能再喝了,再喝很快就人事不省了,他明白自己此次来县城的目的,主要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喝酒的。他估计春韵快来这里了,如果喝得酩酊大醉,那就和韵儿说不成她的婚姻大事了。
因此,他故意装作喝大的样子,说他快要不行了,不敢再喝了,就让他们年轻人一块儿尽兴地喝吧。
婷儿也就不勉强他喝了,给他安排了个睡觉的地方,让他休息会儿,一会儿姐姐过来,还要谈事哩。
只要他喝好了就行了,别让她回去跟村里人说她夏婷没有招待好他这个领导人。
她向来是个爽快大方的女子,更不希望自己在一个曾经瞧不起她的村里最权威的人面前显示她的懦弱和无能。
任何时候,人的等级思想总会把一个人排列在相应的位置上,又让众多的势利的犀利眼光在肆无忌惮地窥视着他的一切行为,直至把他看得体无完肤。
直到高明亮在一间房子里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有点醉意的头脑才感到清醒了许多。
他从床上起来,看见在床头上搁着一大杯白开水,估计是婷儿他们给他准备好的,他的口里干的将要冒火,端起杯子,一口气就灌进肚里,顿时感到格外的舒畅。
然后,他就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院子里,发现刚才那几个人都醉在桌子旁边。
婷儿却不知去哪里了。
他趁机看了看在房子里管着的几个赌博闹事的男女,那几个人坐花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