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什猜连忙上前行三叩九拜大礼。
我有样学样,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比昆什猜还要标准。
待我们两个行完礼,妙玄仙尊才道:“起来吧,坐,一路辛苦了,先喝口茶再说话。”
他的声音温和柔软,甚至给人一种慈爱的感觉。
昆什猜便领着我坐到旁边座位上,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茶碗。
碗盖一掀,飘出醉人的香气。
茶碗中不是清澈的茶汤,而是粘粘的浆糊状东西,色呈绿色,咕嘟嘟不停冒着小泡,其中还有黑色的细长小虫子在翻滚扭曲。
昆什猜目露迷醉,脸现欢喜,深吸了口茶香,道:“多谢仙尊赐下三宝茶。”
说完,将碗中稠汤一饮而尽,然后又细细把碗底残余的沫子舔了个干净。
我端起自己这一碗,眼都不眨地喝了个干干净净。
妙玄仙尊露出满意地微笑,道:“这就是玄黄真人的弟子吗?”
我立刻起身,躬身施礼,道:“弟子玄黄真人门下,刘邵单,见过仙尊。”
妙玄仙尊道:“刘邵单啊,好名字,不用这么客气,坐下说话。”
我又施了一礼,重新坐回到椅子,斜眼瞟了瞟那个被我喝得干干净净的茶碗,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妙玄仙尊便道:“不是我小气只给你一碗,实在是我这里再没有多余的了。这三宝茶不仅所需材料珍贵难得,还需以天生油地生柴做火熬制七七四十九天,其间需要人时时看着,不能断火,不能干锅,如此一锅能熬出这一小碗就是相当不错了。平时都是用来赏赐立了大功的门下,可不会随便给人喝。昆什猜平时在外为我奔走,极是辛苦,所以回来才能有这一碗,你是跟昆什猜一起回来的,我不能厚此薄彼,所以便也给你上了一碗。但再想多要,那是没有了。想喝的话,就好好做事,等立了大功,再赏你来喝。”
我说:“如此仙浆能喝到一碗,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弟子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妙玄仙尊道:“你很不错,玄黄虽然本事一般,可这调教弟子的手段却是不差,我前几年在新加坡同门大会上见过他的嫡传弟子林玄因一面,也是极为出色。可惜了,玄黄修行二百余年,堪称人间地仙,没等到天时就不幸没于宵小之手,这个仇我们地仙府是一定要替他报的,那惠念恩就算躲在天涯海角,也别想逃脱。”
我激动到哽咽,道:“多谢仙尊,弟子无能,没有本事替师傅报仇,每晚都恨得钻心刺骨,不能入睡。”
妙玄仙尊道:“之前去阿罗普那与昆什猜联系的柯健雄怎么没有一起来?”
昆什猜道:“正要向仙尊禀告这事,柯健雄背叛地仙府,已经被我击杀了。”
妙玄仙尊微微皱了下眉头,道:“你祭告于我,说是有大事要当面禀报,就是这事吗?你身上的伤是柯健雄打的?以他的本事怎么能伤到你的魂魄根基?”
“仙尊,不只这事,柯健雄背叛只是我要禀告的大事中最微不足道的部分。”
昆什猜便从他在阿罗普那遭到海新集团和王正袭击讲起,一直讲到我半夜去提醒他,与他合作击杀柯健雄,讲完之后,便把那枚雷光火文印和狗牌奉到妙玄仙尊面前。
妙玄仙尊看了狗牌一眼,便放到手边桌上,只拿着那雷光火文印翻过来覆过去的仔细观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昆什猜,道:“你确定是柯健雄用这法印打伤了你的魂魄根本?他能使这法印?具体怎么样的,说一说。”
昆什猜道:“他中刀之后,先施放看家本事疫病蛊虫,我用三昧真火将蛊虫烧尽,便觉得胜券在握,一时疏忽,他往前一扑,扔出这法印,我以阴血刀格挡,不想这法印突然放出雷法电光,击碎阴血刀,打在我身上,只一击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