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门,声音乐急促,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袁承天打开大屋的木门,却赫然见到清心格格正站在月光之下,呆呆看着他,亦是说不出的眷恋神情。袁承天道:“格格,天这样晚了,你来作什么?”清心格格这才说道:“我有紧要的事跟你说。”袁承天让她进屋。清心格格抬头见桌上犹自放着那柄轩辕神剑,只见剑匣隐隐透着冰冷的杀气,仿佛随时随地都可以跃出剑匣杀人于眼前。这轩辕神剑亦如人一般,透着正义凛然,大义不屈,忠义千秋的气慨。清心格格这时心想:世间也许唯有袁大哥才堪拥有这故老相传的绝世神剑;剑如其人,人如其剑,碧血丹心,可以昭昭为后人。袁承天见她怔怔出神,不知所想何故,便道:“清心你怎么?”清心格格从幻梦中醒来,听到袁大哥喊自己清心,心中不由一动,原来袁大哥还是忘不了自己!须知人生世间,爱一个人有多难,要放弃谁人可以做到?
清心格格见袁大哥住所简陋之极,不知为何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伤感,好一会儿才说道:“袁大哥,你可知道多福安前几日已领诏旨去了伊犁,会同伊犁将军一并剿灭昆仑派,只怕赵掌门尚且不知,事有危殆,袁大哥你要早做打算,迟则生变,只怕后侮也不及了。”袁承天听了为之一动,说道:“清心你为何不早说?”清心格格不无委屈道:“我也是刚刚从我阿玛那听到,又况且你的住所我找了好久,今日再找到。”袁承天想想也是,自己又没有将自己住的地方告诉她,你又何故怨人家不早说,想到这一拍头脑,说道:“适才是我情形,言语无状,清心你莫恼了?”本来清心格格听袁大哥埋怨自己不早告诉他,便觉心中委屈,泪在眼中便要落下,此时又听他小心认罪,见着袁大哥愧疚的样子,也不再觉得委屈,不觉又破涕为笑,一时之间笑颜如花,明艳照人。他不觉看得出神。清心格格见袁大哥这样怔怔出神,不觉问道:“袁大哥,你想什么?”袁承天却答非所问,笑道:“清心从来没发现你的样子这样好看!”
清心格格低下头道:“那么,你还怪我下嫁海查布么?”袁承天闻言心中一痛,仿佛胸口又被铁椎重重击打,一种痛彻心肺,一时仿佛呼吸不上,难以为继,看着眼前如花之人,自己竟不可以拥有,美好只是一刹那,今生再也不可以在一起,也许只有来生里,两个人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清心格格亦知承天哥哥一生悲苦,一生都在忧患中,辗转于江湖,生生死死一场梦!苍茫大地那是家?原来世上的人皆是匆匆过客,不带走一丝尘埃!心若空,万世皆空;心若死,看万物皆是悲伤!问天下之人,谁人不死?谁人不苦?无人能逃脱这生死轮回!赤挑挑来去无牵挂,参不透虎兕大梦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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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格格伏在袁承天肩臂,泪潸然而下,竟控制不住啜泣起来。袁承天道:“清心你不要哭了,你哭得我也伤心起来。你是将军的人,海查布的阿玛是为将军,将来世袭,不比我强之万倍么?我只是一个草莽汉子,不值得别人怜惜!我知我出身寒微,那配拥有你。清心你忘却我吧!我是个不祥之人,想想可不是?袁门覆灭,昆仑派几遭魔难,几乎一蹶不振,这全因为我,——因为我命是天煞孤星,一生祸及周遭至亲之人,无一幸免,所以清心咱们也许永远不可以在一起,——也许这是上天已注定的结果,谁也没有办法去挣脱!”
清心格格忽然叫道:“我不要这样?承天哥哥你何苦这样迫我伤心欲绝。我不怕生死,只要和你在一起!”袁承天目光茫然,说道:“清心你又何苦自己为难自己,你已是将军府的人,应该克守……”听到此处清心格格推开袁承天,冷笑道:“我道为何?原来你嫌弃我已是人妇,要克守妇道!可是那是你们汉人迂腐的念头,我却不要遵从!”说着她将衣袖拉下,只见玉臂之上晶然有朱红的守宫砂,她抬头看着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