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满只是出于与当地农民相同的质朴与好心,把奚午蔓背回了农舍,而来缵烨竟认为,庆满对奚午蔓图谋不轨。
来缵烨在院门口近乎暴躁地把奚午蔓从庆满背上夺过来时,奚午蔓没明白来缵烨突然的坏脾气是怎么回事。
来缵烨紧紧搂着奚午蔓的肩膀,很客气地同庆满说了句“实在麻烦您了”,也不等庆满回答,就重重关上院门,连拖带拽地把奚午蔓拉进屋里。
“很痛。”奚午蔓试图挣开。
来缵烨很快松开奚午蔓的手腕,不等后者查看发红的手腕,直接将后者拦腰一抱,往肩上一扛。
他大步进到屋里,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奚午蔓扔到沙发上。
不知是出于突然的疼痛还是突然强烈的饥饿,奚午蔓猛然抬手,重重一巴掌扇在来缵烨脸上。
来缵烨扒她裙子的动作陡然止住,瞳中的怒火转为困惑。
他有力的双手于她裙子有褶边的宽肩带停了几秒,往上抓住她的肩膀,低身凑近她的脸。
“那个男人是谁?”他沉声问。
他没有喝酒,屋子里没有一丝酒味,奚午蔓却直觉他由于酒精而发疯。
“我要吃饭。”奚午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问你。”来缵烨的语速有意放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这熟悉的压迫感令奚午蔓的身体不自觉一颤。
很快她反应过来,眼前人是来缵烨,来缵烨不是哥哥。
“我说,我要吃饭。”奚午蔓冷静得可谓冷漠。
“他是谁?”来缵烨的双手紧紧捏住奚午蔓的肩。
奚午蔓的肩膀很快就被捏红了一片,疼痛令她大为恼火,她抬手又猛朝来缵烨的脸呼去,却无法靠近那张脸。
来缵烨很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连带她整个人死死按在沙发上。
他眼中冒着怒火,盯了她许久,才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开口:“他们说得对,你就是个婊子。”
没有任何预兆,他开始了蛮横、粗鲁、完完全全暴力的侵略。
不到十分钟,他的怒火就全部发泄。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柔情蜜蜜地轻轻吻向她的脸颊,那样小心翼翼,安抚般吻去他想象中的泪水。
“对不起,蔓蔓。”他一遍遍地轻声重复,“刚刚我情绪失控,对不起,蔓蔓。”
奚午蔓脑袋一偏,避开他试图落到她嘴唇的吻,瞥见茶几上果盘中的水果刀,脑子里一闪而过仙女的魔法。
只一刹,仙女的魔法被一个更强烈的念头杀死并清理干净。
“我要吃饭。”奚午蔓说。
“你要吃什么?”来缵烨的口吻是刻意的讨好,刻意到带了由于恐惧或寒冷才会出现的颤音。
“饭。”奚午蔓无心琢磨他的情绪,就像她无心注意下腹的剧痛。
“你想吃什么?”来缵烨很耐心地问。
“饭。”奚午蔓感觉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死了,而如果来缵烨再用废话让她多说一个字,她将毫不犹豫拉他陪葬。
来缵烨及时的知趣挽救了他们两个人的生命。
这顿饭展露了来缵烨的贴心,同时兼顾了食物的色香味和她肠胃的承受能力。
但是饿得快死的奚午蔓根本无心注意厨子费劲倾注于食物的爱意。
最终她口腔里只有偏涩的绿茶的味道,她甚至忘了刚刚都吃过些什么——即使她始终不失优雅,以一贯的慢条斯理佯装品尝。
她放下茶杯,起身离座,打算上楼洗澡换衣然后睡觉,双腿却突然一软,整个人偏倒在沙发上。
她懒得再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顺便就躺在沙发上。
她不确定来缵烨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