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她还不依不饶,大半夜抓着他排忧解惑。
他在心底长叹,真被她打败了。
旧床发出“咯吱”的声响,他艰难地转过身。
屋外月色清亮,月光如银液流淌,穿透窗户,洒在那张如梦如幻的脸上。
她眼睛水莹莹地冒着光,让人有种很想欺负,想看她流着泪小声抽泣的冲动。
“你问。”
他移开视线,尽量让自己想点纯洁的事。
她板着脸,一脸严肃的问。
“你那天离开时穿得白衬衣,回来为什么是黑的?你在哪换的?为什么要换?”
那一声声凌厉的质问直接让他懵神,好半晌才蹦出几个字。
“你这是一个问题?”
“统称一个。”
谢淮楼坐起身,月光照亮光裸黝黑的上半身,他侧头看向她的眼睛,意味深长道。
“你知道这种问题一般该谁问吗?”
“谁?”
“老婆。”
“哦。”
她面不改色,反问道。
“所以我不能问吗?”
他完全摸不准她的脑回路。
这女人出门一个样,在家一个样,床下一个样,床上一个样,至今为止他都看不懂她。
“得。”
他无言的摇头,老老实实解释。
“那天,我去医院看望一个战友的妈妈,老人家上午还好好的,下午突然病情恶化去世了,这几天我帮忙弄葬礼的事,衣服临时在镇上买的。”
她没吱声,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满意了?”
“还行。”
他重新滑入被子里,手背不小心触碰她的身体,指尖猛地一颤,故作镇定的替她盖好被子,动作自然到不像第一次。
“可以睡觉了吗?”
她眼底笑意未脱。
“可以。”
那夜,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倒不是说谢淮楼这人有多正人君子,只是还不等他胡思乱想什么,她已经抱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两条细长的胳膊跟藤蔓似的用力缠紧,她歪靠着邦硬的肌肉,长黑发滑落遮盖眼睛。
男人低头看着藏在发丝的嘴唇,粉粉软软,看着就很可口。
他这一晚被折磨的够呛,前后去了三次厕所,脸色越来越差,可熟睡的女人还不知死活的往他身边凑,堂而皇之的缩在他怀里。
临近天亮,失眠的男人眼冒血丝,毫无情绪可言。
她的梦里大概有几万种美食,细碎的梦话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念得他都饿了。
天刚蒙蒙亮,他轻手轻脚爬起床,开车出门买早餐。
宋春庭这一觉睡得格外绵长。
梦里没有可怕的怪物出没,美好到让她不舍清醒。
她迷糊着睁眼,伸手摸向身侧,是凉的,床上只有她一人。
窗帘不知何时拉起,屋外刺眼的光透不进来,被子内温暖如火,紧紧地裹住她,她眼皮上下晃动,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等人彻底清醒,已经是下午2点。
她足足睡了10多个小时。
睡饱后,她整个人精神焕发,从衣柜里挑了件月牙白的旗袍,气质清润淡雅,青丝挽起,露出修长白静的脖颈。
客厅静悄悄的,小胖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宋姐姐,你醒了。”
她四处张望,问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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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楼哥呢?”
“你怎么老问他?”
齐齐表示不开心,嘴撅得老高。
“你都不关心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