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紧攥着玉佩。
要她被这伙粗人侮辱,不如一刀捅死她算了!
她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悲哀的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着什么变化,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想被那些人看到自己哭,泪却还是一直不断的往下流,她脑海中划过了谢淮楼的脸。
他总喜欢微仰着头向下睨她,嘴角含笑,活像个斯文败类。
她知道他不管现在多落魄,骨子里都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大皇子,她也爱看他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她倒也不是个古板的人,可现在真的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无法接受谢淮楼之外的别人。
那三个人互相调笑,开着下流的玩笑。
她只睁开一条缝看了眼,就再也不想看了。
她回去后怎么面对谢淮楼?他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被别人玷污?
肯定是不能的,他是那么骄傲的人。
思及此,她脸上的泪又多起来。
颤抖的身躯像秋日的落叶在风中无处可归,面色苍白,下唇早已被她咬的出血。
她再也没法忍受这样的屈辱,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一条血痕从她嘴角蜿蜒下来,她隐约中听到一人惊叫了句。
“这娘们儿自尽了!”
另一个男人不耐烦的道了句。
“去,把她抽醒!我可不想上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春庭的耳边就传来“咔嚓”一声,话音断了,周围也忽然没了声响,四周像被定住了似的。
过了许久才有人哆哆嗦嗦的说了句。
“您怎么来了...”
她不知道来的是谁,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她无心去睁眼看。
只觉得自己这样受人侮辱的情形又被更多的人看到了,心里屈辱得受不了,便又加重了舌上的力度,想还不如死了算了。
谢淮楼一路上走的飞快,顾不上别人怎么看待他,从自己的偏僻院落大步径直杀到二皇子的宫殿,轻车熟路的顺着小路进了偏院后门,停在了一间小屋前。
那三个男人相互调笑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了个差不多,个个都满脸横肉,身强体壮,凭宋春庭的身子骨,怕是十个都应付不来。
门本就打开着,他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门口,也没人注意到他。
他看那些人尚未开始做些什么,也放心了点,难得耐心地靠在门口,透过他们都身形寻找宋春庭。
终于在墙壁的角落发现了她。
她临出门前精心挑选的外裙被人撕开扔在一边,胳膊上是鲜明的指痕,红彤彤的印着。
她衣领湿了一块,是脸上的泪落下来浸湿的,唇咬的已经发白,脸上却是一片潮红,额头出满了汗,挽好的头发已经散落在了肩膀上,黏在脸颊上。
她表情越来越悲恸,嘴唇剧烈的颤抖,忽然从嘴角流下了一条血痕。
他心里绞了一下,再也无法等下去,大步进了门,将最近的那个男人的胳膊反手扭断,又一甩甩在一旁的地上。
他活动了下手腕,抬眸看向剩下的两个男人,眼里满是杀意。
他们看清了来人,立马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和嘴里的谩骂,颤抖着险些腿都站不稳,哆哆嗦嗦的。
“您怎么来了...”
谢淮楼掀起眼皮。
“你们在这儿欺负我的人,反倒问我为什么来?”
宋春庭听到了他的声音,松了松牙齿,不再寻死,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可她反而慌了起来,她就这样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屋里还有三个男人,他看到了会怎么想?
她体内的药丸还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