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光是看到他的身影,就表现得十分抗拒,拒绝接受治疗。 这天,年约五十的心理医生刚走到病房门口,便被人阻止了脚步。 “裴言冽,你要打碎我的梦境吗,我不想回去,别让我醒来!你让他走!”周舟双瞳剧烈颤动,眼底的恐惧刺痛裴言冽的心,他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抚,直到他的情绪平稳下来,才哄道:“小舟乖,最后一次,做完这次治疗我们就回家,好吗?” 心理医生从容地站在门口,不太赞同地说:“裴上将,他的心理问题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解决的,您不要这么宠着他,这只会加重病情。” 周舟抬手捂住裴言冽的嘴,朝心理医生凶巴巴地吼:“你的目的是什么,就这么看不惯裴言冽和我在一起吗!我不需要治疗,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你走!以后都别来了!” 裴言冽把他的脸压进自己怀里,淡声道:“你先回去吧,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心理医生紧皱着眉,叹了一声,“上将,R质子引起的致幻后遗症没那么简单,别放任它发展,虽然他体内的R质子已经全部清除,但也不该讳疾忌医。” “我知道,你今天先回去,改天我再联系你。”裴言冽见怀里的人瞬间紧绷着身体,连忙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没事,以后不会有人让我们分开。” 周舟微抬起头,湿漉漉的凤眸透着惊慌和满满的依赖,他伸手搂住裴言冽的脖颈,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下巴,直到心理医生离开,才闷闷地“嗯”了声。 转眼到了出院的时间,周舟跟着裴言冽上了悬浮车,“裴言冽,你还能陪我多久。” 这几天,他被裴言冽折腾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他累到不得不进入睡眠中。 好在醒来后,裴言冽依旧待在他身边,不曾离开过。 “一辈子。” 裴言冽摸了摸他的头,认真郑重地回答。 周舟勾起唇,露出苏醒过来后的第一个笑容,他握紧裴言冽的手,晃了晃,“说好的,一辈子。” 回到裴言冽家里后,周舟的心总算落到实处,“我真的不是做梦吗?” “不是梦,你回来了。” 即使周舟重复这句话不下百遍,裴言冽依旧耐心地回应着。 周舟走到玄关处,拿起自己先前一时心血来潮买来的绿植,“裴言冽,它居然开花了。” 裴言冽从身后拥紧他,从胸腔发出沉沉的一声,“欢迎回家,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