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点恶意的粉色小泡泡一个个升腾起来,瞬间在她眼前绽放。倾身,低头,吻在他的唇上,淡淡的药香从宁远嘴里渡过来,苦苦的却异常勾人,卿言忍不住索取更多,舌灵活的滑进去,与他纠缠在一起,越吻越深越吻越沉,仿佛执此至天荒地老才肯罢休。
不想她太过投入不小心碰到了宁远的伤口,宁远闷哼一声,这个吻才在抱歉和担心里结束。
“对,对不起。”卿言红了脸,觉得自己有失轻重。
“你悠着点,宁远的伤不轻。”身后揶揄的声音响起,卿言直接懵了,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婢女见到她跟宁远亲热都知道回避,这家伙怎么就直接闯进来了。
“堂堂大齐第一才子,难道就不知什么是非礼勿视吗?”卿言怒瞪,也不跟他客气。
“你的样子颇像是欲求不满啊。”云轩没理会她的质问,双臂抱胸在二人之间打量,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盯着卿言的眼睛,看得她心慌慌。
“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帮忙。”
帮,帮忙,这也能帮忙!他在说什么啊!!
当着宁远的面居然在言语上这样赤裸裸的调戏她,再加上前几天被迫同床共枕的,卿言的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而坐靠在床上的宁远,却没有一点不妥的表情,还饶有兴趣的准备看两人打嘴仗。
“我去看昭王。”卿言红着脸,飞快的逃了出去。
“被你吓跑了。”宁远看着卿言逃得狼狈的样子,笑道。
“又不是第一次,习惯了。”云轩有些无奈,本以为几日的同床共枕,关系会有改善,没想到宁远一到随州,卿言便从日出守到日落,再也没有回过琉璃宫正殿。
“有没有想过……再……强硬些?”宁远问得犹豫,出口的话让心中有隐痛。
“你舍得?”云轩诧异于这提议,虽然三人行宁远表示可以接收他,可这般迁就倒是云轩不曾想过的。
宁远心中苦笑。
舍得或不舍得,都不由他说了算。他何尝不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一想到那日卿言躲在他怀里忧心忡忡的那句:我怕自己不强大起来,迟早失了傅家的支持。宁远就恨自己不能再强大些,强大到即使不需要傅家,也能护她周全。可她不是普通的公主,她是储君,就算再强大,朝堂之上社稷之中,不可能独此宁氏一家,前朝后宫从来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平衡掣肘千丝万缕,儿女私情于此又何足挂齿呢。
“终究要舍得。”
无奈,终究要舍得,云轩在心里低叹了一口气:宁远说得对,于宁远于自己,于现在于将来,终究要舍得。
卿言从宁远住的偏殿出来,径直去了行宫中外臣居住的启祥宫。因为走的急,连外氅都没披,行宫中专司长公主起居的大丫鬟便打发人去取。不多时,外氅披在卿言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留兰香,若有似无,卿言知道这是云轩故意让婢女把自己的大氅带给她。卿言感动,可一想到他调戏的言语,就窘得一塌糊涂。
启祥宫正殿内。
卿言来的时候,蓝臻刚换完药,满室伤药的味道充斥着卿言的感官,让她又想起那日蓝臻深可见骨的伤,不由皱了皱眉。
“如何,可好些?”问出口的话带着几分温柔。
“死不了。”蓝臻不以为然的笑笑。
这态度,卿言也不再为他皱眉了:“我已着人通知李慕青将军,不日他便会来接你,你好生养着,我可不想被人说虐待你。”
“我到随州都已经三天了,你才来看我,还说不是虐待。”蓝臻端着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回道。
什么?这也能叫虐待,他到底知不知道虐待二字怎么写?
刚刚被云轩调笑的窘迫和宁远不闻不问还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