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与它的经济发展水平也十分相称,卿言没住正殿,而是选了一处正殿后较为隐蔽的偏殿,正殿则在卿言的坚持下让给了宁老将军,理由是正殿宽敞便于老将军处理军务,于是,宁老将军也不矫情,索性让众将都住进了正殿。
伊娜自然是随卿言住在了偏殿。
“姐姐这几日身体可好。”卿言关切的问。
“妹妹挂心了,有王太医悉心照料,我的身体已恢复,胎儿也很好。”伊娜娇羞的轻抚着腹部,一脸幸福的模样。
“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姐姐因祈福劳顿动了胎气,现下看来已是无碍了。”卿言舒了一口气,“这几日舟车劳顿,姐姐先休息休息,晚膳我让坠儿送到房里来,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坠儿去办。”
“谢谢妹妹。”
伊娜要将卿言送出门口,卿言忙止住,只让她的贴身侍婢代送。
出了伊娜的住处,卿言的步子加快,甚至小跑了起来。
“你跑什么,一国之储君怎就如此不顾仪态。”蓝臻提着长裙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因着身上这繁复的女装,让他的样子看起来甚是滑稽。
我就要跑,就要跑,我是故意的,故意的。卿言默念着,心里笑得那个欢。上次在浀浦,若不是身上繁复的宫装,也不至于如此狼狈,虽然被蓝臻救起,可也被他奚落了一番,卿言觉得不在此时捉弄他,怕是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于是,卿言跑得更欢了。
直到两人相距甚远才停下来。
“你,干什么?”蓝臻狼狈的追上,没好气的劈头就问。
“没干什么,这几日舟车劳顿的,活动活动筋骨。”卿言憋着笑。
“舟车劳顿就好好休息,活动什么筋骨,回去睡觉。”听卿言这么说,蓝臻越发来气了,连气息也有些不稳。
卿言看着他,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对劲,细看之下,脸上隐隐泛着鲜有血色的苍白,手捂着左胸肋骨的位置,不像是矫情更像是忍耐。
卿言突然想起给他换药时那深可见骨的伤。
“对不起,我忘了你有伤在身。”卿言想伸手扶他,却被他避开。
“有人来了。”蓝臻的目光落在不远处。
公主扶着自己的婢女确实不妥,卿言只得慢行在前,让蓝臻能跟上。
二人至偏殿,卿言见四下无人,便扶着蓝臻往他的寝房去了,蓝臻也松懈下来,整个身体的重量挂在卿言身上,卿言咬着牙才将他搬到床上躺下。
“我去给你拿药来换。”为了避免蓝臻身份暴露,换药的事一直都是卿言和宁远亲力亲为,现下宁远被宁老将军叫去商议后续行程,换药之事自然落在了卿言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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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臻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的身体有些虚弱。
卿言小心翼翼的帮他除去繁复的宫装,解开之前旧的绷带,发现他的伤口仍旧未愈。
“你忍着点。”卿言手里这瓶王太医刚配的药粉对外伤有奇效,只不过伤者要受些皮肉之痛。
“有那么疼吗?”蓝臻不屑的掀了掀眼皮看着卿言。
“昭王殿下乃真汉子,自然不是一般市井小民可比的。”卿言白了这个自大狂一眼,后悔自己刚刚为何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于心不忍。
话音刚落,卿言便将药粉洒在蓝臻的伤口上,如卿言所料,蓝臻这个自大狂差点喊出声了。
“沈卿言,你是故意的。”
“当然。”卿言熟练的帮他重新包扎好,蓝臻那疼得扭曲的表情让她心情大好。
蓝臻脸都气绿了。
“王爷好好休息,本公主这几日就不需要您贴身伺候了。”
卿言收拾好药品,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