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买凶杀人,那就更难听了。”蓝臻离开琴几也坐到紫榆桌旁,移动时引得身上的伤痛让他皱了皱眉,眼睛却研判地盯着卿言。
卿言心中甚是明了。现在这种误会很可能会毁了两人之间的合作,所以,必须澄清。
“我没有。”卿言选择了最直接的辩白方式。
“真的没有?”蓝臻眼中的研判加深。
如此气氛之下,本应被看得心里发毛的卿言,此时却是理直气壮了。
“把你的行踪透露给海图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怎么就不想想,难道不是海图狗急跳墙?”
“狗急跳墙?哈哈哈哈……”蓝臻顿时大笑起来,“小言儿,你这恐怕不只还他一针,是想斩草除根吧。”
“我只是想让海图知道,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卿言不以为意。
“那我是不是也该小心点了?我的小言儿。”蓝臻一如既往的举止轻佻,只不过今天特别出位,甚至单指撩起一缕卿言搭在肩上的青丝,让它从指间慢慢滑落。
如此举动,卿言怒瞪他,刚想毫不客气地伸手拍掉这只狼爪,可目光触及他手腕上透着点点殷红的绷带,又忍了下来。
终是因她而伤得如此重。
“这几天你不要露面,过些时日我要去随州,自然有机会避人耳目。”
“你要去随州?”蓝臻收起一脸调笑。
“海图要求我在随州交付国书。”之前曾让蓝臻帮忙,此事卿言也不打算避讳他,当然,也算是告知他,为何海图要狗急跳墙。
“恭喜长公主得偿所愿。”蓝臻装模作样的福了个虚礼。
“你放心,此事,你与我有恩,我不会忘记。”卿言自然知道蓝臻这句恭喜的含义,“等我收拾了海图,定会将你安全送到李慕青将军手上。”
“还是小言儿心疼我,不如,”蓝臻又是一副花间浪子的调调,“顺便帮我换药。”
“你……”为什么刚才自己要不忍心,卿言觉得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气得站起身来就要走。
“沈卿言。”蓝臻伸手去拉她,因动作太大牵动了肩膀的伤,被突然抓住手臂的卿言更是没掌握好分寸,顿时蓝臻的表情都扭曲了。
“你发什么神经。”卿言吓了一跳,口不择言。
“帮我换药吧。”肩膀上的伤颇重,蓝臻的脸色都开始难看起来,可口气确是近乎恳求。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卿言望了蓝臻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坠儿备药。
扶着蓝臻坐到床上,卿言小心翼翼地解开蓝臻的腰带,将外袍脱下,再将中衣和里衣褪下。眼前,入目的身体简直是体无完肤,如此情形让卿言不禁动容。
本来以蓝臻的身手,即使勾结了晋王,陆常林之流还不至于让他受如此重的伤。可是,加上海图手下的那队黑鹰骑,蓝臻这次能捡回一条命便是有幸了。若非自己要蓝臻一定帮她,让李慕青压制司徒焕,顺便还得罪了南夏的权贵司徒一族,他也不会被海图如此记恨,而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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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突然觉得蓝臻的确是个可靠的盟友,暗暗决心为蓝臻夺嫡一事尽力而为。
“传闻大齐长公主极好男色,果然不假。”蓝臻见卿言突然停下手中动作愣在那里,又忍不住调笑她了。
“像我家宁远那样的才叫男色,你这种应该叫狐媚。”卿言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手中为他拆绷带的力道也大了一分。
“嘶——”蓝臻倒抽了一口气,“不甚温柔。”
“把手抬起来。”卿言懒得理他,利索地帮他解了绷带,在伤口抹上药,再将干净的绷带换上。整个过程,卿言让自己尽量不要碰触到蓝臻的伤口,手法很是细致。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