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绝望,衣衫褴褛,满是血污。
“都让一让,让一让,不要急,每个人都有饭吃。”银铃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难民们的注意,一个身材匀称的少妇在临时搭建的米摊后站着。
“真的有米啊,快来抢啊。”
几个已经拿到稀粥的难民也不顾形象,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啃食着米面,双手护住碗,狼吞虎咽起来,还不住地往四周扫视,神色中充满了警告。
躺在一旁的难民们顿时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看着正在布施的村长夫人,颤巍巍的伸出双手祈求着,更有些胆大者直接推搡着挤到近前,想要先一步拿到米粥。
所幸有几位身强力壮的村民维持秩序,牢牢将村长夫人围在其中,不然在这番混乱之下怕是村长夫人也得受到冲撞。
“饿殍遍野。”子游在心底暗叹一声。
“谁再争抢,等会统统没饭吃!”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从村民身后传来,回首望去,一个壮实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守村口的陆乌,陆乌虽才舞象之年,但其生的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看的闹事的难民也不禁发怵几分。
见场面有所稳定下来,沈茹拍了拍陆乌肩头,赞许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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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用太着急,排好队人人有份,一个一个来。不过丑话说前头,谁要是冒领两份可别怪我了。”村长夫人用温柔的语调说出的话语却斩钉截铁完全不容置疑,闹事的难民见状也慢慢开始冷静下来,自发地排起队来。
一旁维持秩序的村民好不容易挣脱身来,发现身上多了不少抓痕,个个心中暗骂。
村长夫人亲自派米粥,冲着每一位来到摊子前拿米粥的难民施以微笑,一旁几个村民在维持着秩序。另一边空地上则是堆积了些许草席和薄棉被,大多为村民所捐赠,远远不及难民的数量,因此只能优先分配给老弱病残。
天寒露重,要是没有适当的保暖措施,这群难民是很难挨过近海的夜晚,更加之临时搭建的草棚早已人满为患,绝大多数难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能安然度过这个冬天的怕是寥寥无几。
由于没有足够遮风挡雨的地方,难民领取了米粥只得席地而坐,狼吞虎咽起来。喝完粥将碗就地一扔,这番光景惹得在场的村民指指点点,讨论着难民的去处。
“陆家村也不是富裕之地,再多救济几次难民,那怕是自家也要捉襟见肘了。”
“对啊对啊。”一人随声附和。
听得这番言论,村长夫人不轻不淡地瞥了一眼对话的村民,二人见状赶紧话锋一转,不断地夸赞着村长夫人宅心仁厚,简直是个在世菩萨,惹得众人嗤笑连连。
闹剧暂告一个段落,村长夫人依旧以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位难民,偶尔还报以嘘寒问暖两句。而难民大多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不敢与村长夫人对视。
“我可以要个烛台吗?”
米摊前空无一人,沈茹循声低头望去。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大约七八岁的年纪,骨瘦如柴还没赈灾的米摊高,脏兮兮的小手不住的往身后藏着,双脚扭捏,头微微低下,用余光怯生生的望着她,眼中满是胆怯。
见沈茹神色一愣,小乞丐生怕沈茹生气,马上接着道:“不行的话,一根蜡烛也好,草棚夜晚太黑了,我害怕。”说罢便因为畏惧而低声啜泣起来。
村长夫人伸出右手摸了摸小乞丐瘦小的脑袋,枯黄的头发被泥浆粘在一起,像是一团没有光泽的杂草。
“别害怕,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轻声安慰了一句,又嘱托身边的村民去村长府取个烛台来,给予小乞丐,小乞丐接过烛台和米粥欢天喜地的走了。
剩余的难民见状微微有些意动,但也不敢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