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碎骨,无人问津。
在他的视角里,在那孤寂的生命中,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好对待的人。也在辛辛苦苦的寻找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知道的,以他视角来看,自以为的真相。
然后神明的一次逆转,他失去了爱人,认不出父亲。
而当初的爱人,结果回头发现就是自己多年以来,在苦苦寻找的父亲。
多么的可笑啊。
所以李柏不知该怎么办。
但李柏是爱着那个人的。
既然他本就不该存在,既然他的存在都是母亲为了保全父亲的命。
他想,不如干脆将命还给他们,也算是不用继续承受一直以来的痛苦。
宋锦看见这些事情一点点的在他的眼中呈现,看着瘦弱的李柏为了温饱肚子被打。然后那些仿佛就发生在宋锦面前的事情,又渐渐变为尘埃消散在清风中。
然后他被叶漓叫醒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叶漓仿佛刚刚赶过来,眼中尽显焦急之色,脸上的碎发还来不及拂去。
“宋锦,你的魂体刚刚一直不是很稳定。”
叶漓帮助宋锦坐起来,说:“我从落竹那边过来,她说你睡了两天两夜了,一直叫不醒,刚才已去白笈峰找罗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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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脑海里还在回顾刚刚梦见的一幕幕,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摇了摇头,说:“兴许是回来之前意志太集中了,回到往日的地方,不由得多睡了一会儿。”
听着他明显忽悠自己的话,叶漓看着他良久。不过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你是全然没有听我前面说的啊。”
“啊?”
“我打一被落竹带进来,你的魂体一直有出体的征兆。落竹去找罗湫也是这个原因,的确属于事发突然。”
叶漓看着宋锦眉宇间的落寞,猜到他看见了保留在这具身体内的一些比较深刻的记忆。这两人,叶漓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们如今的现状。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毕竟谁家孩子爱上了自己爹,还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谁家爹会不焦急的。
叶漓思索了一番措辞,又说:“我方才帮你稳固了一下魂体在体内的游走,不过这具身体像是在排斥,又像是在极力的接纳……要不这样,为了你方便的运用这具身体,我去蓬莱讨杯忘水罢了。”
宋锦闻言,摇头。
“忘记的意义就是逃避,我已不想再逃避。”
逃避诱导的因果,是云鹤,是自己,是李柏的身死。甚至在这其中还因为他的犹豫,当时光顾着哀伤,没有及时赶往无岸,间接性断送了多名门中弟子的死亡。
叶漓张了张口,终究只是点了点头。
他看过了扶苓的世界,觉得不干涉他们选择自由,也是一种成全。
宋锦说:“我原本想,这辈子,祁深和云鹤在一起了,我也算满足。但我身上依有因果造成的悲剧,我仍有对不起的人。”
他看着叶漓,眼睛对上窗外折射进来的光芒,明明炫彩夺目,却夹杂着许多的悲哀。
他的人生和李柏兴许是一样的。
世界上的痛苦大致上本就相同,不同的只是,不同处境下,人们对待苦难到来的方式。
往往生活太苦,导致忽略了存在当下的柔和。
宋锦看见这一生的自己平安顺遂的和云鹤在一起了,他感到欣慰。但叶漓没有告知他云鹤差点再次死亡,是属于外界因素的严枫安参与其中,才改变了往日的结果。
一切原本就是未定的,只是因为一些强力的因素,导致那处于未知的因素被改变了而已。
叶漓注视着他的情绪,好半晌才再次开口:“说到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