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鲲情绪稍缓,继续道:“兄长心不坏,只是性子直了些。”
范鲲听到这话,用审视的目光扫视着任清:“你对任源毫无怨言?”
任清面色没有改变,语气平静:“有怨又能如何。
只要他还是任家名正言顺的少爷,我纵使有再多怨,也毫无用处。”
范鲲眼中的怀疑渐消:“委屈你了。”
“不会,您愿意教导我,已经是我的荣幸了。”任清仍然保持着谦和恭敬的模样。
范鲲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上前拍了拍任清的肩膀:“我先去任源那边看一下,你将今日的心法温习完,就自行离开吧。”
“是,弟子知道了。”任清低头行礼后,目送范鲲离开,前往南塬殿。
直到范鲲的身影彻底消失,任清才抬起头。
只是他脸上之前的谦和已经彻底消失。
他走到桌前,看着茶杯中已经被喝掉的茶,面上露出了笑容。
他的笑容在脸上不断扩大,笑得诡异又嘲讽。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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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鲲刚到南塬殿,就看到几名弟子站在殿外,而殿内传来任源痛苦的哀嚎声。
掌事大弟子注意到范鲲的身影,连忙快步向范鲲的方向走来。
范鲲见有人过来,立刻带上慈师的面具,神色担忧:“任源现在情况如何?”
弟子赶紧回话:“回掌门,医师刚刚进去不久,暂时还不清楚。”
弟子又回想起任源被搬回来时小腿的惨状,补充了一句。
“不过任师弟的伤势很严重,估计情况不容乐观。”
弟子观察着范鲲的脸色:“现在已经派出一队弟子去查究竟是何人出手了。
由于现场众多弟子,袭击者却只对任师弟一人出手。
初步判定应当是与任师弟有私仇,而且阵法并无入侵迹,袭击者应该是宗门中人。
掌门,您看是否还需派出更多人手探查?”
反派恋爱脑全是我徒弟?